“人找到了嗎?”
薛伯低下頭搖了搖:“沒有,她的房間也去了,不像是回去過。”
“也沒收拾過行囊?”
“她來的時候就沒帶任何東西”
誰也不知道許桉寧去了哪裡,她本就是沒有背景身份的人,來也無影,自然離開之時去也無蹤。
慄璟淵的頭有些絞痛,不知是因為昨夜沒閤眼還是因為許桉寧的失蹤。
見王爺面容憔悴,薛伯更是滿臉擔心:“要不王爺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要和穆郡王去港口議事,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啊。”
“無妨,替我把黎翎叫來。”
薛伯無奈只好照做。
黎翎進門時發現王爺正閉目養神,但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心知定有難纏的要事需要解決。
可當他得知王爺是要求他今日之內找到那個瘋女人之時,心中王爺的形象有一些撼動。
“只為這事?”黎翎不信邪,再問一遍確保自己沒聽錯。
“怎麼?完成不了?”
黎翎還是頭一次看見王爺不是為了正事心急,憂慮是不是這瘋女人用什麼手段勾了他家王爺的魂兒。
“也不是完成不了,只是找一個女人而已,不用讓我帶人馬去吧。況且今日您和五皇子出街還需要護衛,我認為您應該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要說反對的話從黎翎口中出來,慄璟淵也是頭一次遇見,他不清楚黎翎對許桉寧有何誤會和成見,但論重要程度,他還是掂量著清楚的。
慄璟淵起身走至黎翎身邊,壓迫之感由遠及近,讓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放低身段。
“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嗎?”
黎翎不說話,這個狀態的王爺他很常見,一般是在殺人之前。
“好了好了,都先冷靜一下,讓老朽說句話。”薛伯看屋內的氣氛不對,只好親自上陣,“許姑娘掌管後廚,天下皆知民以食為天,若五皇子在這吃不飽睡不好,照樣是項罪狀,可不比那保護不周來的輕巧。”
“是,我會按照王爺的吩咐親自去找許姑娘,請王爺放心。”
黎翎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行了個禮,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離開。
“這孩子你說說,著急的規矩都忘了。”薛伯趕忙在後面打著圓場。
抬眼再看看王爺的表情,好在並無怒氣,這才繼續說道:“馬車已經備好,現在去通知穆郡王出發嗎?”
慄璟淵目視前方眼神空洞,隨意回了個“嗯”,直接走了出去。
馬車在街道中緩緩行駛過鬧市,車內的氣氛卻異常的詭異。
葉之了坐在趙時卿身邊,頭都不敢抬。只因慄璟淵正對著她,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
趙時卿一早就看出異常,但慄璟淵要吃人的架勢自己都很難招架。
身邊的女人愈發緊張,呼吸都變得急促。
趙時卿終於下定決心提出疑問:“璟淵,你可是認得她?”
慄璟淵擺正姿態,居高臨下的略過趙時卿的問題,直接發問:“你昨晚可見到過許桉寧?”
葉之了搖搖頭。
慄璟淵繼續說道:“也許你不怎麼記得了,就是昨日脖子有傷的女人,是我府上的廚娘。”
“脖子有傷”幾個字語氣尤為加重,似乎在點醒著她。
女人這才把名字和長相拼在了一起。
見她遲遲不回話,慄璟淵又追問:“可有見過?”
“沒有。”女人雖膽怯開口,但語氣及其肯定。
反倒是慄璟淵先笑了出來,滿臉燦爛,與剛才的陰沉截然不同,像是換了張臉。
“那就好,敢問姑娘是哪裡人?”
這一問對面的二人變得警惕起來,趙時卿攔下幫忙作答:“你說巧不巧,她是鄴城人,一年前來我府上謀事,人機靈能幹,幫了我不少。”
“哦?”慄璟淵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靠了過去,狡黠提問,“幫你什麼?幫你謀反?”
趙時卿臉色倏地一沉,葉之了驚恐抬起頭,三人的視線就這樣交匯。
“瞧你們緊張的,我就是開個玩笑,莫要緊張。”
慄璟淵拍了拍趙時卿的肩膀,語氣輕鬆說道:“天下人都知道聖上寵愛你,任誰敢有謀逆之舉你都不會。”眼神凌厲一撇,盯著葉之了繼續道:“她會不會我可不敢說。”
葉之了眼神躲閃,又重新低下了頭,柔弱回道:“小的不敢。”
趙時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