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笑話。看來,這三人是商議好的,就是要看自己如跳樑小醜一般在這裡蹦噠,枉作小人。想到這裡,竇懷悊轉過臉去,看了蘭陵公主一眼,目光陰沉。
蘭陵公主卻像是看不到他的目光與臉色一般,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只管躺在榻上,滿眼慈愛地看著江凌。
不一會兒,張嬸就回來了,將一個丫頭、一個小廝帶了進來。這兩人都被點了穴,雖然能夠走路,卻說不出話,看著秦憶,滿眼的驚恐。看來,秦憶已經給過他們苦頭吃了。
秦憶走到小廝面前,拍開他的穴位,道:“說吧。”
“是,是。”也不知秦憶使了什麼手段,讓這小廝無比的老實。也顧不得上面還坐著兩個主子,一聽秦憶的吩咐就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小人是松齡院的小廝,被派去伺候秦公子。昨晚秦公子喝醉了,他的親兵出來叫醒酒湯,小人應了這趟活,到廚房去要了醉酒湯。走到半路,就遇見了瑤兒姑娘房裡的丫頭雨晴,她平時跟在姑娘身邊,最是高傲,我們給她行禮也是愛達不理的。昨晚卻一反常態,不光很親熱的跟小人打招呼,還讓小人給她摘花。小人當時受寵若驚,趕緊將醒酒湯放到地上,去給她摘花。摘過花後她便走了,小人回到院子,將醒酒湯交給了親兵。”說完指著旁邊的那個丫頭道,“這就是雨晴。”
接下來應該輪到雨晴說話了。秦憶像是怕弄髒自己的手似的,只將衣袖一甩,就將雨晴的穴位解開了。那雨晴出得了聲音,也跟小廝一樣,片刻不耽誤地道:“奴婢……奴婢是奉了姑娘的命令,給秦公子下的藥。就是趁小廝摘花的時候,放入醒酒湯裡的。”
這兩人話說得如此乾脆,讓竇懷悊又氣又惱,冷哼一聲道:“話可要想想清楚再說。自己犯了事,卻胡亂攀扯主子,是個什麼下場,你可是知道的。”
雨晴在秦憶手裡吃過的苦頭大概比死還難受,所以竇懷悊話聲一落就趕緊宣告道:“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一絲隱瞞,更不敢胡亂攀咬。”
竇懷悊一口悶氣生生堵在胸口裡。他喘了兩口氣,這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拍得桌上的茶杯“噹啷”一聲摔到了地上粉碎,叫道:“來人,將竇瑤給我捉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氣極敗壞
蘭陵公主以為自己時日不多,做的這些事,布的這個局,就是要的這個效果。所以竇懷悊這一聲令下,林嬤嬤馬上應了一聲,帶了兩人出去,不一會兒就把竇瑤請了過來。不過顯然一路上林嬤嬤並沒有跟她說明情況,這竇瑤進門時,見她爹也在場,還對他綻開了一個自以為可愛的燦爛笑容。然而隨即看到竇懷悊黑著個臉,地底下還跪著她房裡的大丫頭雨晴,竇瑤的臉一下變得蒼白起來。這雨晴一大早就被人叫走了,說是她母親生病,叫她回家看看,沒想到卻被帶到了這裡。
“哼,竇瑤,你乾的好事”竇懷悊看著竇瑤這樣子,用力地一拍桌子,怒吼起來。
“父親,這是怎麼了?”竇瑤心念一轉,就有了主意,當下換上一副委曲的表情,走到蘭陵公主身邊,搖了搖她,“母親,父親他幹嘛這麼兇啊?”
蘭陵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竇瑤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裡有些發毛,訕訕地放下手,嘴唇卻嘟了起來,輕聲道:“母親是不是有了姐姐,就不要瑤兒了?”
這一句話,引得竇懷悊心裡對蘭陵公主的惱意又竄了上來。他“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雨晴,陰沉著臉問:“這可是你房裡的丫頭?”
竇瑤看了看雨晴,又看了看竇懷悊,目光閃爍,點頭道:“是啊。”
“她說,昨晚奉了你的命令,去給秦公子下藥。可有此事?”
“怎麼可能?”竇瑤大驚,“女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走到雨晴面前,用力地踢了她一腳,怒喝道,“雨晴,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自己生了齷齪心思,做了錯事,怎麼可以這樣胡亂攀咬主子,血口噴人?”
“姑娘,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作主張,去給秦公子下藥。”雨晴知道這件事絕不能鬆口,否則等會兒給她的就是一頓亂棍,自己死了不算,還連累了家人。以竇瑤薄涼的心性,絕不會想起自己是替她受過而死,而厚待自己的家人。再說……她偷偷看了秦憶一眼,打了個寒顫,乾脆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倒豆一般全盤托出:“昨晚,瑋少爺告訴您,公主要用媚兒試探秦公子,您聽了,就又找了瑋少爺,兩人在房裡密談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後來您從宴會里回來,派了初霽出去打探了一番,便悄悄給了奴婢一包藥,叫奴婢到松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