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三人進到蘭陵公主的院子時,江凌發現除了蘭陵公主和竇懷悊,竇瑋、竇瑤和秦憶也在內。見她進來,竇懷悊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江凌表情清冷,目不斜視,對屋裡的目光渾然不覺,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解釋
“除了我,還喚了何人?”江凌問。
“回姑娘話,奴婢來時,駙馬還派人去請秦公子。”
“只請了秦公子?”江凌兩眼一眯,冷笑了一下。也不急著走,轉身進房去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帶著張嬸和入畫慢慢走過去。
進到院子,有丫環直接將她領到了花廳裡。蘭陵公主被人扶了出來,躺在主座位置的一張軟榻上;而竇懷悊端著茶杯,正坐在她身邊,跟她說著話。
江凌施了一禮,剛在蘭陵公主的下首坐了下來,秦憶也已經到了。
竇懷悊趕緊站起來托住秦憶作揖的手肘,笑道:“秦公子,實在是慚愧。我府御下不嚴,昨晚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實在是讓我慚愧。在此先給秦公子陪個不是。”
秦憶笑了一下,拱了拱手:“不敢當。”笑容淡淡的。
見秦憶客套話都不說兩句,大有將事情一追到底的架式,竇懷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他與秦從毅都是都督,各執一方軍務大權,彼此都是平級。就算秦憶不買他的帳,他也無可奈何。
見秦憶坐下,又上了茶,蘭陵公主便開口道:“駙馬,昨晚的事,想必你已查清楚了吧?兩個孩子都在這裡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竇懷悊對站在門口的一個婆子示意了一下,道:“將人帶上來吧。”
那婆子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推搡著一個人進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江凌在蘭陵公主門口見到的媚兒。這媚兒頭髮凌亂,表情驚慌,被婆子在後面推搡著,步履踉蹌。然而就算如此,仍掩不住靚麗絕豔之容,嬌媚動人之姿。
她進得門來,也不敢抬頭,走上幾步便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磕頭,嘴裡喃喃道:“公主饒命,駙馬饒命。公主饒命,駙馬饒命……”
竇懷悊目光凌利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吳媚兒,你將你昨晚乾的好事,仔仔細細說給公主和秦公子、陸姑娘聽。敢有半分歪曲和隱瞞,不光是你自己的性命難保,便是你家裡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吳媚兒滿臉驚慌地抬起頭來,嘴裡的聲音更大了:“公主、駙馬饒命。我說,我說……”說著,身體轉了個方向,向蘭陵公主叩了兩個響頭,哭泣道:“奴婢的表姨母在松齡院做事,奴婢去找她,曾在院子裡見過秦公子一次。那時他在院子裡練劍,奴婢見他高大英俊,武功高強,又聽說他年紀輕輕便做了五品官,而且還沒有成親,便生出了愛慕之心。雖然知道身份卑微,可想著哪怕是給他做個暖床的丫頭,奴婢也是願意的。又聽表姨母說,公子對下人甚為和善,是個極好的人。所以想著他是個心軟的。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讓他答應討了奴婢回去,就算公主怪罪下來,想來也沒有大礙。所以在昨天回去之後,便求了表姨母,讓她幫忙弄了些藥。到了天黑時,我那表姨母見秦公子是被人扶著回來的,顯然是醉得厲害,生怕他人事不知,不好行事。見秦公子的親兵吩咐要醒酒湯,她便將這事攪了下來,到廚房去讓人做了醒酒湯,路上走到沒人的地方,將藥放了下去。”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才道:“可是,這藥雖然放了下去,奴婢並沒有跟秦公子成就好事。奴婢進去時,秦公子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然而奴婢只開口說了兩句話,秦公子就一掌打了過來,將奴婢打倒在地,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等奴婢跑到窗戶看時,公子已不見了蹤影。”說到這裡,她又磕了頭下去,情緒越發變得激動,泣不成聲,“公主,公主,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蘭陵公主聽得她這解釋,抬起頭來,眼睛直直地看向竇懷悊。竇懷悊卻沒有看她,對著秦憶道:“秦公子,事情就是這樣。公主生病在床,而我又事務繁忙,對府裡下人管束不力,出了這樣的事,唉,還請秦公子原諒。秦公子如果想要親自處理這丫頭,我便將這丫頭交給你發落;要嫌麻煩,我便讓人將這丫頭打一頓,發賣出去。秦公子你看如何?”
“事情真的如此簡單?”秦憶臉上的笑容極淡,看向竇懷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
竇懷悊臉色微沉:“秦公子這話是何意思?”
秦憶看著竇懷悊,冷冷一笑,轉頭看了江凌一眼,沒有再說話。他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