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了。
“你這是碰巧打的,還是知道這兩隻是野雞專門打的?”
秦憶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看飛起的影子拖著長長的尾巴,便往這兩隻身上射了。”
江凌坐在火堆旁,一手抱膝,一手托腮,有些沮喪地問:“像你這般身手,在大唐的武林界裡算是什麼水平?”
“武林界?”秦憶聽到這個詞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江凌說的是什麼,笑著搖搖頭,“我一直在軍營里長大,倒沒見識過你說的武林界是什麼樣,所以也無從得知我的水平在他們之中究竟如何。”
“那你是跟誰學的武功啊?”
“我師父是我爹的朋友。我們在邊關時,他隔上那麼一段時間就來教教我,其餘時候就不知他到哪兒去了,問他他也不說,也不知他還有什麼別的身份。”說完秦憶看了看有些沒精打采的江凌,“倒是你的功夫,是跟誰練的?”
江凌神情一滯,訕訕道:“瞎練的。”
秦憶見她不說,也不追問,從懷裡掏出幾個瓶瓶罐罐,選了兩個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均勻地撒在野雞腹腔內。
江凌有些好奇:“這些調料,你總是隨身帶著的嗎?”剛才看秦憶從身上掏出刀來,對於一個當兵的人來說,這很正常。可現在又從身上掏出一堆調料來,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秦憶沉默了一會兒,道:“在邊關打仗的時候,出任務有時一去就是十幾天,經常像這樣飢一餐飽一餐在外面打野食的,所以大家都隨身帶著一些調料,帶著帶著就習慣了。現在到了內地沒仗打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改過來。”
江凌看秦憶熟練地把泥土用鹽調勻,抹在野雞的羽毛上,將野雞裹成一個泥團,然後在火堆裡扒拉出一個小坑,將泥團埋進去,再把火移過來蓋在上面,她心裡有些感慨。秦憶跟趙崢明這些講究吃喝玩樂的公子哥,終究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不過,如果讓他在零陵城裡過上幾年安逸的日子,他會不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呢?
秦憶把手洗淨,對江凌一笑:“你等會兒。”說完拽著布條,腳一蹬又蕩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根大大的樹枝。
“楊梅?”江凌一看樹枝上紫紅色的果實,就驚喜地叫了起來。
秦憶從樹枝上摘了最大最黑的兩顆,用水洗了洗,遞給她:“先嚐嘗就好,吃多了倒牙,一會兒雞肉熟了你吃起來就沒味了。”
“嗯嗯,我一顆你一顆。”江凌倒不貪心,拿了一顆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她的口腔,味道好極了。
江凌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秦憶來之前,她雖然有空間在,食物無憂、野獸無懼,但內心卻悽然無助,擔心惶恐;可秦憶來了之後,她怎麼就感覺這不是荒山落難,倒像是野營度假了呢?
處境依然是那個處境,不過是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而已,而心境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不同。兩人依靠,相互取暖;跟一個人孤單獨處,真的很不一樣啊
現在,江凌終於理解了那些女孩子願戀愛結婚的想法了。
“江凌。”秦憶坐在她旁邊,盯著火堆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來道,“你前段時間賣味精,還有賞花會上以及打賭得的錢,應該有三、四百兩銀子了吧?”
“嗯,是啊。”對於秦憶知道自己賣味精的事,江凌一點兒都不意外。連自己挑唆老張給他下洩藥的事他都知道,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有這多錢,你可以買些田地,也可以買些商鋪,完全可以讓一家人過上寬鬆的日子了。你為何還一個人跑到這山上來找花?像這樣遇上危險,你知道你的家人,還有我……我們,會有多擔心你麼?”
江凌垂下眼瞼,沒有作聲。如果不是想讓空間擴大,她也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畢竟她失去過一次生命,這條小命,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珍惜。
“凌兒……”秦憶緩和了語氣,“咱們合夥做生意吧。”
“啊?”江凌抬起眼,詫異地看向秦憶。
秦憶笑了笑:“這裡的軍營其實沒什麼事,每日操練一個半時辰,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正無聊呢。不如咱們像趙崢明一樣,開個花店如何?你種花不是很好麼?你就只管在家種花,我找個鋪子,再找個適合的人管管,收益分成,你八我二,你覺得如何?”
“那個……這個方法不錯,就是分成太不公平了。對半分還差不多。”江凌想了想,點點頭。開個花店她不是沒想過,但一來沒有本錢,二來沒有人手,再加上開了店要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