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怎麼會呢。”司徒蘭對她展開了一張安慰的笑臉,將她拉到角落無人的位置才悄悄道,“姑姑,我是不得已才想到用這種方式找你的,但如果你能幫我弄到一塊能隨時出宮的腰牌就好了,我現在有些事情不得不麻煩你們。”
陶優看了看她,道:“宮裡頭許多和前朝牽扯不清的人都被刷走了,我還算是幸運的躲過了一劫,現在是正三品的掌事嬤嬤,分配宮女、分發俸祿的都是分內的活,給你弄一塊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腰牌也不是難事,只是要擔很大的風險。”
聽罷,司徒蘭皺了皺眉,總是是覺得有些虧欠她們,畢竟這些事情本就與她們無關,聽說陶優姑姑也很為難之後,她也有些猶豫了。
“但你不是別人……”陶優話鋒一轉,望著她道,“我這輩子算是耗這宮裡頭了,想來想去,也沒有比你更親的人了。我不知道你要這腰牌有什麼用,但是一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以我對你這麼多年的瞭解來看,你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給我一點時間,如果能弄到,一定會給你弄到。”
聽了這樣的話,司徒蘭簡直感動到無以復加,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人際的重要性,那是金錢也無法衡量的情誼。
“姑姑,我也不會刻意瞞著你的。”司徒蘭左右看了一眼,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陶優的眉毛越皺越深,眼睛越瞪越大,直到聽完了最後一句話,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你……你真要……”
“噓。”司徒蘭連忙捂住了她的唇,“不只需要這樣,我還得親自找幾個人安排一下,但是下個月就快要到了,我怕等腰牌到手也來不及……”
“砰——”
旁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司徒蘭驚得連忙轉過身去,卻頓時對上了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陵江手中的東西落在了地上,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司徒蘭,她今天是有家人過來探望,但完全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她,這個既是主子也算仇人的女子。
司徒蘭心道完了完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碰上結過樑子的人。陵江只要和外面的人一報告,自己的小命說不定就要玩完了。一想到自己剛進東宮的時候和她的各種摩擦,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雖然出了氣,卻也讓自己多了一個仇人,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親人過來探視了,希望她放自己一馬,不要趕盡殺絕。
想到這裡,司徒蘭僵硬地抬起頭,語氣乾巴巴的對著她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
陵江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給自己打招呼,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半天才道:“我剛剛都聽見了。”
司徒蘭心口一緊。
“你說你想進宮親自找幾個人對不對。”
司徒蘭沒說話。
陵江突然急切地朝前走了兩步,聲音很小:“我跟你換吧……你進宮,我扮作出宮。”
聽了這話,司徒蘭一懵,有些發愣地看了看眼前的人,似乎不明白她樣究竟這是為什麼。
陵江之前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太子妃的事情敗露之後,自然受到各宮的唾棄,在新朝格局還未完全成型之前,被以前看不過眼的人趕到了浣衣局,那種地方單聽名字就知道有多苦,根本比不上以往伺候主子的日子,她好歹也是官家女子出身,哪裡忍受的了,可是父親偏偏在這種敏感的事情被革了職,自己根本毫無出頭之日。
所以她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逃離這種生活,如今遇到了想要混進宮的司徒蘭,就好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著不放,那樣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敢不和我換,我就把你在這裡的訊息捅出去。
其實司徒蘭覺得這個方法還是很可行的,甚至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回頭看了看陶優姑姑的反應,又站在原地和陵江對視了許久,小聲道:“好,換就換,只要你不怕被抓到,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今天探視的人不多,角落周圍沒有人,所以也不怕被人偷聽到。太監們都在門外站著,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看到。
既然陶優姑姑有辦法弄到出宮的令牌,那也沒什麼可怕了的,出不出的了宮頂多也就是時間問題,沈尋現在也不是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分開一天兩天又不會怎麼樣,這可是報仇的大事,交給誰也不放心,不親自安排妥當怎麼行?
陵江沒有想到她會答應地這麼幹脆,很是愣了一下,司徒蘭拉著她的袖子往人群的背後擠了擠,朝屏風後面一站,小聲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換衣服啊。”
即便是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