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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吳姐說:“喂,我要走了,問你個事,你在這廢墟里,有沒有見過一個肥仔?身高大約一米八,比你高點,肥頭大耳,濃眉大眼的……是啊,我要找他,我出來就是來找他的。”我搖了搖頭,但也許我不想她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著故土的語言,我那頹廢的鬱悶能稍稍緩解。於是我用樹枝在地上寫:能否說清楚來龍去脈?我也好為你留意。
也許她傻樂的外表,只不過是裝出來讓自己開心點罷了,被我這麼一問,她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一臉的秋霜:“你知道不,我都離開軍隊好些年了。”她說話,總這麼斷斷續續,過了好一會,才接上一句,“第一次核爆以後,北京、旅順、上海大量的軍人殉職死亡,我們這些離開軍隊多年的特種兵,被重新召回,然後第二次核爆,整條沿海線全成為無人之地了。沒了,全沒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只知道如果沿海線的城市都沒了,那我的故里也不會倖免,淚水忍不住,淌了下來。這時又聽她說:“各大國這時才發現,並沒有哪個有核國家發射了核彈,而這次世界性的核爆,是被核捆綁的自動程式執行的。那麼,第一枚核彈是誰發射的?可以查出那枚核彈是從某島國沿海發射向朝鮮的,但這個島國四島已經有三島陸沉,倖存的人都遷向非洲,朝鮮的政府會怎麼做?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