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時候才發現,周圍的霧氣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就漸漸淡去了,視線也開始變的清晰了。
秦震站到羽東的身邊,往前方一看。不遠處竟然橫著一條崎嶇的山間小道!這裡竟然有路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稍微有些詭異的是,在他們這一側的路邊,密密麻麻的插著無數根造型獨特的木頭樁子。這些樁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多到無法計算,看不過來。
而且順著這條蜿蜒崎嶇的小路往左右兩旁看去,都是一眼望不到頭,也不知道會通往何方。
秦震看著這兩頭都看不到邊的木樁子群,十分詫異的問道“這就是虎子說的界線?怎麼那麼古怪?不過還真別說,倒確實是好認!這一排排的木頭樁子是幹嘛用的?難道就是為了劃定界線的?”
而且詭異的事情還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在靠近‘界線’的這片區域內,所有的樹上幾乎都掛著牛頭白骨!有的牛角上還拴著早已褪了色的紅布條。破敗的布條隨著微風輕輕晃盪,猶如一根根懸在樹幹上的上吊繩子。
在這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內,陽光斑斑駁駁的透過密葉勉強照射進來一點光線。幽靜詭秘的氣氛中,看著這大片大片滿樹掛著的森森白骨,秦震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微風漸起,那牛頭就這麼孤零零的被掛在木樁或樹幹上,空洞的眼眶似乎在洞察著這靜謐山林中的一切。環目四周,就能感覺到一種古老神秘的意境。
秦震不想再看這些牛頭,也不想再看那些怪異的木樁。他直接拉起羽東的衣袖說道“走走走,別看了!他們這地方一點兒都不愛護野生動物…難道他們都沒聽過動物保護法嗎…等咱們回去了之後,必須得好好披露一下這裡的醜惡現象……不過現在就不必多做停留了,過了前面那條路咱們就算到魔君的地盤上了。勝利在望,趕緊走了!”
可是不管秦震怎麼拽,羽東就是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他先是觀察了一番樹幹上掛著的牛頭,又走到了小道旁邊去看了看那高高的木樁。之後索性在道邊坐了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秦震一看就著急了。心說這爺們兒休息怎麼也不懂的挑個地方呢?哪怕是去魔君的那山裡休息也好啊!就非得特立獨行的在這白骨堆裡休息?顯擺你有膽量有氣魄怎麼地?
正當秦震準備再上前拉起羽東趕緊走的時候,羽東卻忽然一抬頭,看著秦震問了句“秦震,你聽說過佤山‘獵頭祭谷’的傳說嗎?”
“佤山?獵頭祭谷?”秦震被羽東這種突如其來的跳躍性問題一下子就給問糊塗了。
可是旁邊的顧傑卻跟臭顯擺似的湊了過來,還一臉嬉皮笑臉的唱道“村村寨寨,嘿,打起鼓、敲起鑼,阿佤唱新歌…*怎樣說,阿佤人民怎樣做……”
“你給我閉嘴閉嘴!在這地方你還唱起山歌來了??你就不怕一會兒剛才那鬼回來跟你對兩段啊?”秦震不耐煩的制止了顧傑。
顧傑一臉委屈的說“東少說的佤山,就是我唱的這個地方啊!”
“廢話!這歌兒我知道!但是他說的是獵頭祭谷的故事!這跟你那民族歌曲有個毛關係?哎?不是,羽東啊,那佤族不是在西盟嗎?是在雲南的西南吧?”秦震不解的問著。在他的印象中,他們一直是走在滇西北的路上才對。怎麼可能跟佤山扯上關係?
羽東似乎是看透了秦震的心思,這會兒淡淡的瞥了秦震一眼,難掩嫌棄的說“麗江就是在滇西北。如果再一路往北,那我們直接就到梅里雪山了。還怎麼可能在這裡?
咱們要去滇西北,魔君就得在西北等著?這裡當然是西南!而且我覺得,這裡可能生活著很多當初原始部落的民族。”
秦震稍微琢磨了一下,也是怪自己沒分清方向。不然的話,能讓他那麼明晃晃的鄙視自己嗎?可話又說回來,那位魔君跟西南的原始部族又有什麼關係?部族又跟這些木樁子又有什麼關係?
秦震想的一個頭兩個大,索性也坐到了羽東的旁邊。喝了口水、點了根菸,並且拉著姜旗和顧傑一起坐了下來。他覺得吧,羽東之所以不往前走反而停了下來,那必定是有原因的。既然這樣,就不如既來之則安之,踏實坐下來等候指示,順便稍微歇歇腳。
羽東看著身邊這些白森森的牛頭對他們解釋道“所謂獵頭祭,就是原始部落中的一種古老祭祀儀式。在部落中,祭祀儀式因可以達到祈保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作用,所以被人民頂禮膜拜。
即使在進入了文明社會之後,也仍然有很多民族保留著古老的傳統。從古代的烏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