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請羅先生來作陪。”他說罷,轉向那翁弘濟:“羅先生是徐某的良師益友,也是個磊落好漢,最喜歡結交兄臺這等人物,今日不能不見。呵呵呵。兄臺一身勁裝,儀表非凡,定非俗人,不知從何處來?”
翁弘濟也呵呵一笑,道:“正是有緣。”他又道:“翁某家在胥口,乃是當年伍子胥為吳王練兵之地。”
“哦,胥口。”徐元佐偏著頭想了想:“可是在靈巖山下,毗鄰木瀆?”
翁弘濟撫掌笑道:“徐相公果然博聞強識,佩服佩服!”
說話間,羅振權已經龍行虎步過來,站在了花廳之外,雙目緊緊盯著翁弘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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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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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 洞庭
許多人以為談判就是兩幫人彬彬有禮地交換籌碼,互利互贏。實際上商場談判更多的還是寸步不讓,錙銖必較。即便檯面上風和日麗,臺下也必然是暗流湧動。
徐元佐剛住下就有人找上門來,又是個身著勁裝的粗野漢子。這分明就是一種表態:我們不介意玩得粗獷一些。
作為一個經歷過風雨的人,徐元佐當然不會被他的氣勢壓迫。可惜如今年紀太小,也無法對其造成反壓制,只有把羅振權拉來湊數了。
果不其然,羅振權的出現讓翁弘濟收斂了許多,心中也明白地收到了徐元佐的答覆:玩野的哥也不怕你!
雖然暗中已經過了一手,面子上卻益發和睦了。
徐元佐笑道:“終究是因為洞庭商幫名聲甚隆,連帶著也就知道了。”
蘇州東山、西山若非特指,便是指的洞庭東西兩山,是洞庭商幫的兩根柱子。在洞庭東西山輻射之下,木瀆、光福、藏書、胥口都是商業繁華的大鎮。
翁弘濟面色有些詭異,即便努力隱藏,還是被徐元佐抓到了眉目。
“可是在下露怯,貽笑於方家了?”徐元佐笑問道。
翁弘濟連忙解釋道:“只是頭回聽說洞庭商幫,頗有些驚異。”
徐元佐笑了笑,心中暗道:看來現在洞庭商幫還沒有正式形成吶。不過你特意強調“頭回聽說”,可見絕非頭一回聽說了,應該是你們內部的願景吧。
“翁君夜訪,所為何事?”徐元佐回到正題上,出言問道。
“此來是為了向徐相公示好。”翁弘濟笑道:“別無長物,禮輕情重。還望笑納。”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絨絲袋子,開啟袋子卻是兩錠兩頭翹的小元寶。
這元寶金光燦燦,正是成色極高的黃金元寶。
徐元佐並沒有伸手去接,任由翁弘濟放在石臺上,笑道:“這若說是禮物。便該是長輩給晚輩的喜錢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
你們佔我便宜咯?
翁弘濟笑而不語,道:“也可以視作定金。”
徐元佐點了點頭:“我更喜歡開門見山。尊駕有何吩咐,不妨直說。”
“相公既然知道洞庭,想來聽說過少山公的名號吧。”翁弘濟道。
“少山公,翁百萬。”徐元佐笑了笑:“商界前輩,焉能沒聽說過?”
翁弘濟道:“我家主要是販布,而蘇州七縣之布,也比不上松江華亭一縣。”他並非客氣,而是華亭布非但產量高。而且布料種類繁複,花樣美觀,別地方不說超越,就是複製都很成問題。而且蘇州雖然在布上落後松江一籌,但是蘇繡卻已經成型了,附加值更高,焉能捨近求遠?
徐元佐微微點頭:“閣下是怎麼想到來找我的?我名下只有牙行和客棧生意啊。”
翁弘濟笑道:“徐氏布行雖說是徐大官人掌管,但誰不知道您這位總賬房說話更有分量?”
徐元佐笑得十分燦爛。一旁的羅振權卻感覺到了隱隱有股寒意。與徐元佐交往愈深,便愈能知道此人的情緒常常會“物極必反”。在極度高興之時。會突然勒馬轉入冷漠;在極度氣憤的時候,也會轉為“欣喜”。
——不過這翁弘濟沒說什麼冒犯的話吧?唔,仔細品味,確實對�б�興�瘓礎�
羅振權心中暗道。
“翁家要代銷我家的布料,那是極好的買賣啊!”徐元佐大笑道:“只需派人來華亭簽了契書,自然就送來了。何必還下什麼定金吶。”
徐元佐抄起檯面上的兩錠金元寶,一個就有十兩重,足足二十兩金子,可以摺合白銀一百六十餘兩了。
“這定金是定下你我之間情分的。”翁弘濟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