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
劉峰呵呵一笑,跳上賭桌,提了莊家出來一頓暴打。趕來鎮場子的喇虎剛想恃眾欺寡,便被他打翻在地。一時間,這漢子如同有萬夫不敵之勇,震懾得其他潑皮喇虎不敢上前。
直到丁原出來。
眼下這時代雖然已經有了各種拳術,多為市井之輩習傳。不過真正對上手,還是看身體素質。不動用兵器的情形下,手長腿長身體壯實,絕對是佔了極大的優勢。劉峰從橫掃艾家院到銀鉤賭坊,所遇之敵都比他矮一個頭以上。同樣一拳出去,他的拳頭砸人臉上,人家卻連碰都碰不到他,這還怎麼打?
丁原身量卻與劉峰差不多高大,論厚實程度更是在劉峰之上。劉峰卻沒有絲毫膽怯,因為丁原一看就是個三四十的中年人,體力衰退。所謂拳怕少壯,劉峰如今二十出頭,真正的少壯之人,豈會怕個半老頭子?
丁原看到劉峰初生牛犢不怕虎,怒氣更甚。他可不覺得自己“年老體衰”了。雖然多年沒有親自跟人生死相搏,但他仍舊自信能夠輕易拿下劉峰。
兩人只是一個對視,沒有一句廢話,幾乎同時衝了上去。
*
*
求推薦票,求月票~!求各種支援~!
*(未完待續。)
三六六 人生如戲
劉峰與丁原都是全攻不守的剛猛路子,幾乎同時打中了對方的面門。劉峰晃了晃腦袋,脖頸發出咔咔聲響,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仍舊穩穩站在原地。丁原卻倒在了地上,晃著腦袋想站起身。
劉峰啐了一口,毫不遲疑地上前勾住了丁原的脖子,越勒越緊。
丁原很快脹得滿臉通紅,口鼻拼命呼吸,胸腔裡卻吸不進多少空氣。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劉峰猛然放開丁原,直起身,踩著丁原的後背,對徐賀道:“老爺,此人竟敢冒犯您的虎威,該如何處置?”
徐賀還為丁原不是劉峰的一合之敵感到遺憾,被劉峰這麼一問,茫然間脫口而出:“啊?”
“是!”劉峰大聲應道。
圍觀眾人紛紛疑惑:這一聲“啊”,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壯漢又在“是”什麼?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只見劉峰穩穩地踩住丁原的肩胛骨,撈起丁原的胳臂,用力一扳。只聽咔嚓一聲,圍觀者無不覺得牙酸,紛紛抽了口冷氣,暗道:原來“啊”就是卸胳膊啊!
徐賀看得目瞪口呆。他走南闖北都是和氣生財,行賄索賄見得多了,這般下手狠辣還是頭一回見。再看劉峰一臉平和,彷彿沒事人一般,更是毛骨悚然。
丁原還沒從窒息中緩過勁,手臂已經被人卸了關節,慘叫一聲趴在地上,重重喘息。劇痛讓他滿頭冷汗,反倒清醒了許多,丁原嘶聲叫道:“給我殺了他!”
丁家的主力被消滅在了艾家院子,留下看場子的家丁護院終究不如主力精銳兇悍。聽到東主喊著“殺人”,真正敢抄傢伙上前的人並不多。劉峰也很光棍。任你來多少人,只管抓住丁原的另一條胳膊,將折不折,只叫丁原發出痛苦的**,足以令人投鼠忌器。
“他們是一夥的!”有人指著徐賀喊道,頗有些交換人質的意思。
幾個手持哨棒的護院果然朝徐賀衝了過去。
銀鉤賭坊不是艾家院子那種私門頭。等閒外人進不去。他們這裡公開做買賣的賭場,總有生面孔進出。因此上無論是賭場的夥計還是賭客,誰都沒發現早有生人混了進來。此刻見幾個壯漢面色不善地衝向徐賀,劉峰又一時無法援手,這些混進來的生人理所當然地挺槍便刺。
不是鄉間械鬥用的雜木竹竿,而是軍戶們家家種植的上等槍材,專門用來製造軍械長槍。這種槍材密度遠比一般雜木要大,韌性又好,從頭到尾沒有一個蟲眼結疤。配上精鋼打造的槍頭。恐怕連京營的裝備都比下去了。
槍出如龍,刺入人體之中一轉一扯,傷口登時變成了個大創口,只聽人慘叫一聲便趴在地上不動了。
“殺人啦!”眾人驚恐喊道。
賭客登時就要四散逃跑。雖然與他們無關,但是被衙門抓去當證人也是很麻煩的事。然而不等這些人跑到門口,只見一條條長槍鏜鈀砸碎了門窗,鋒刃所指,殺氣騰騰。
一個帶著浙江口音的聲音爆響:“所有人都給我跪地!公人抓賊!”
張壯分開兩個藤牌手。走到眾人面前,一手按著苗刀。一手提著個鐵皮喇叭,湊到嘴前:“膽敢異動者,以拒捕論!”他聲音原本已經夠洪亮得了,透過這奇怪的喇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