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挺厚,一抬卻是空心的。
“溺時一同掀起,恭時可以將熱水注入這個墊圈,不會覺得冷,還又幹淨。”徐元佐解釋道。他弄不出電加熱的墊圈,但是要做個手動熱水加熱的墊圈還是容易得很。多出來的麻煩反正不是他的,就連棋妙都不會幹——是下等僕役的工作。
康彭祖嘖嘖稱奇,若非知道這是便桶。恨不得用手摸一把。他道:“這瓷也是好瓷吧!”
徐元佐輕笑:“這是家裡窯廠燒的,不算什麼。”他燒馬桶時嘗試了骨瓷的燒法,日後也會成為自家窯廠的拳頭產品。他說著,扳下了馬桶水箱的銅把手。
清水嘩嘩地從馬桶內壁斜衝出來,打了個漩渦,衝入下水道。
四人齊齊發出低聲驚呼。
“這樣迅速沖掉。就不會臭了。”徐元佐道:“衝下去的穢物會積在化糞池裡,生出沼氣。沼氣可以點燈,所以我在後門立了個燈柱,就是點的沼氣。下人凌晨出入時天還沒亮,可以方便些。”
眾人又是一陣稱奇,連誇徐敬璉這心思用得巧妙。
又有一人將注意力放到了洗臉檯上,看著瓷盆底下的游魚,驚歎道:“這青花加紫也是敬璉兄自家做的?”
徐元佐買下的窯廠能夠燒製大器,在松江已經算是很了不得的了。然而因為材料和工藝的問題。青花瓷明顯不如景德鎮的產品——所以徐元佐才獨闢蹊徑打算走骨瓷生產路線。他道:“這個釉裡紅是景德鎮採買的,據說也是大匠手藝。”
那人顯然對瓷器有些瞭解,輕撫盆沿,連聲道:“看得出,看得出。”
另一人又問道:“這鯉魚口,莫非能吐水?”
徐元佐擰開右側的銅輪,盆子上的鯉魚口果然吐出一股清水。水壓不大,卻是發人所未見。
康彭祖看到鯉魚身後的管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