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落井下石。地見天龍聽了劉娃和凡奎的話,一張怒臉漲得通紅,手中的梅花槍也在微微顫抖,心想不妙,還是不要臉面要小命,自己上演百花園裡的一幕醜劇。白鴻鵠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龍哥,我錯了,我混蛋┅┅”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騷動了起來,接著有人閃出人群,卻是下班回家的項雄。
這項雄,五十開外,高大粗壯,寬大的肩膀上,頂著一隻小腦袋,一撮山羊鬍須長在尖尖的下巴上,眉稀眼小,耳大鼻塌,整個五官,長得及不勻稱,模樣讓人過目不忘。項雄滿腔怒火∶“野小子,百花園裡的帳,我還沒和你算清,你今天又打我女兒,羞我徒弟,老夫今天和你沒完,好歹也要教訓教訓你這狂小子。”天龍針鋒相對∶“來呀,亂石灘的仇,我正愁沒法報呢,今日正好一併還你。”
“雜種,那我們就試試。”
“老不死的,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對罵之中,項雄腳尖一挑,勾地天龍扔在地上的長棍,持在手上一揮,就和天龍的梅花槍殺成了一團,驚得旁人紛紛躲閃。項雄經驗老道,一根長棍使得找不出一絲破綻。不愧是濱都的武林宿星。而天龍血氣方剛,一杆長槍威風八面銳不可擋,也不愧是濱都的後起之秀。但天龍畢竟已戰了一場,況且身有刀傷,鮮血未止,四五十招下來。已是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體力不支,再戰十招,必輸無疑。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怒嗔∶“項老鬼,我和你拼了。”
隨即衝進一個長髮少女,左手抱嬰兒,右手持長棍。卻是邵麗君。時厲勝伸手抱過阿靜∶“快!恩姐,恩哥快不行了。”邵麗君也不說話,長棍一揮,就朝項雄猛攻了過去。天龍一見邵麗君殺到,精神頓時一振,梅花槍在半空劃了個弧線後,一招“流星趕月” ;,槍鋒便粘上了項雄的長棍。直取他的當胸。邵麗君和天龍還真心有靈犀。天龍的“流星趕月” ;剛出,她便以棍代槍使出“猛虎三鞭” ;。左掃、中刺、上砸,直取項雄腰部、後背、腦門。項雄識得這對情侶娃娃的厲害,心知如要硬拼,自己的這條老命,今日也就丟在了這裡。
他趁天龍的槍鋒還沒逼近心臟,忙朝邵麗君猛掃一棍。跳出了圈外,敗在了這對娃娃手上,老命是保住了,但一張老臉卻蕩然無存。這勝負置換來得太過,圍觀的人吃了一愣後。這才歡聲雷動,拍手叫好。
人群中,不知是哪家的一個女孩,奶聲奶氣地大聲叫道∶“項家老二不知羞,欺小殺到小街口,誰知絕活不夠絕,一招落敗羞羞羞。”這話,頓時引得大家一陣狂笑。項雄又恨又氣,羞愧萬分,一張老臉在數千人的圍觀中,變戲法似地或紅或白,或青或紫,活象京劇中的臉譜,但唱得卻是丑角。忽然,他噴出一囗鮮血,倒在了女兒的身上。
當晚,白家四兄弟叢集來到了項家大院,一來探望項雄,二來商討報仇之事。項雄臥在床上憤恨地說∶“這千刀萬剮的兔崽子,當眾毀我威名,羞我老臉。你們說,我這張老臉,往後往哪裡擱?孃的!我恨啊。” ;說著,又吐出一大口血。
他雙手捶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小畜生,來這世上,象是專程來找項白兩姓的晦氣。”白文挪了挪身子,將臉湊了過去∶“項二哥,要對付這野小子,其實也不難,報仇雪恨更是易如反掌,穩操勝券。但,不知項二哥你,肯否再丟一回老臉?”
“此話怎講?”白文陰險地一笑∶“項二哥,等項大哥出差回來,你備點菸酒,上門認錯┅┅”項雄大聲咆嘯∶“放屁!” ;並將滿嘴的吐沫,全噴在白文的臉上。白文也不介意,用衣袖抹了一下臉,端出了下文∶“你別急,我還沒說正題呢。項二哥,項大哥是個老實厚道,幾句話就能哄騙過去的人,不說他是個傻瓜吧,但至少這一大把年紀,都活在了狗身上。”
“是又怎麼樣?”
“你備些菸酒,上門說些好話,你們兩兄弟不就言和啦。”
“那隨後呢?”
“就拆了那道籬笆,讓處人都知道,項家大院是一家。”
“再往後呢?”
“嘿!別急呀。你們兩兄弟和好後,你就用武魁金匾和擂主去打動項大哥,項大哥盼這兩件東西,都盼了大半輩子了,你一說,他準動心。”
“我又不是擂主,哪來武魁金匾給他?”
“你是沒有,但那野小子有啊。”
“他有?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打擂臺,你當然不知道。只要一開打,今年的擂主,準是野小子的。”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