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時已黃昏,但小廣場上習武正濃,打拳踢腳的,練棍使槍的,耍刀舞劍的,甩鞭打鏢的,玩彩獅舞長龍的,走高磽扮小丑的,擺場子賣藝的,捧場子吶喊助威的,一群群,一堆堆,一夥夥,到處都是。
幾天後,那些榜上有名的後生小輩,將在這裡刀光劍影,為爭奪武魁捨命相搏。
高一米五十,七米見方的比武擂臺,也已早早地搭在了牡丹亭的西側。而且擂臺兩側的前頂棚角上,已經掛上了“強身健體,以武會友,揚長避短。”和“百花齊放,百家爭豔,興我中華。”的長幅;擂臺正上方,醒目地拉著“互是兄弟,點到即止,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橫幅。瞧這氣氛,足已證明武林四十家對這屆比武的重視,否則,五城七縣十八島上的武林人物,也不會早早地由水陸兩路雲集城東,難怪小廣場附近的賓館、旅社都已人滿為患。
天龍收了場子,扛著刀槍棍棒,走到擂臺前;望著擂臺兩側的長幅,想起了五年前,五城七縣十八島上的後生小輩,在武林人物的吶喊聲中,曾在這裡舉行過一次“武魁小狀元擂臺賽”,他誤打誤撞地上了擂臺,不知天高地厚地用手中的銀鉤梅花槍,血氣方剛地連殺了十三場,經過七天的激烈角逐,最後勝出了十三個後生小輩。並稱“濱都十三小太保”,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習武人最高的榮譽,三十年才輪上一回。比武魁金匾都榮耀。回憶住事,心潮起伏,禁不住感嘆了一聲∶“唉!就象是昨天的事一樣。” ;他見一大群人站在牡丹亭前,吵吵鬧鬧地爭論著什麼,急忙也湊了過去。牡丹亭前,張貼著一張大紅榜,榜上是這屆擂臺比武參賽選手的名單。天龍湊近一瞧。見大紅榜上,除了自己和邵麗君,竟然還有時厲勝、劉娃、莊碧玉三人的姓名。心裡頓感奇怪,忙趕回了項家大院。邵麗君正在院內教弟妹習武,白貞也在其中。大家一見天龍回來,紛紛扔下手中的長棍圍了上去。伸手出接他肩上的刀槍棍棒。
白貞撲在了天龍的身上∶“龍哥。”邵麗君望了一眼籬笆的另一側。在天龍的耳邊,竊竊細語。
原來那天晚上白貞回到家,在父親的一再追問下,只好交代了去找天龍的真相。白堅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哥哥白君,還在一旁火上燒油,結果就是一頓毒打。還被捆綁了三天不準吃喝。這事過後不久,白堅不知從何處聽來的傳言。說天龍去看過白貞,兩人在屋裡呆了老半天,**的,不知在幹什麼勾當。
氣得白堅又是痛打白貞,打斷了一根木棍還不解恨,還要從此斷絕父女關係,當天就把白貞趕出了四合院。白貞沒了去處,親戚誰敢收留她這個叛逆,在走投無路之時,她想到了龍哥,就找了過來。天龍拍拍白貞的背,故意提高嗓門,說給正在籬笆另一側喝酒的項雄聽∶“小貞,我倆拉過勾,是絕對的好朋友。
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裡,有我吃的,決不會讓你餓著,有我穿的,決不會讓你凍著,你往後就是我的妹子,誰敢欺侮你,我就揍扁誰,好歹還你一個公道。”白貞當然歡喜,立即改了稱呼∶“謝謝恩哥。”
天龍將大紅榜的事,向大家說了一下後,問∶“牡丹姐,他們三人的名子,是你報上去的嗎?如不是,那就是別人胡寫,不必理會。”邵麗君有些莫明其妙,想了想後,猛然醒悟了過來,指了指籬笆∶“龍哥,那必然是他在搗鬼,想出厲勝三人的醜。”天龍一笑,大聲地說∶“你們這些弟妹,往後給我好好用功,三年之後,也上擂臺走一走,奪一塊武魁金匾回來,也讓恩哥高興高興,氣死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老鬼。”
項雄頓時有了反應∶“臭小子,你在罵誰?”天龍連忙介面∶“罵你呀。不過,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對不起!項二叔,都怪我瞎了眼,沒瞧見你這個大活人,往後再也不罵你這個老鬼了。對不起!對不起!”誰知項雄竟當補藥吃了∶“小子,知道對不起就好,往後小心點。”天龍一連“嗯” ;了幾聲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天龍背靠在擂臺沿上,朝剛跑完圈的弟妹揮揮手∶“厲勝,你帶著弟妹先回去。我再呆一會。” ;說著,將手中的長棍扔了過去。時厲勝接過長棍,剛要抬腿走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天龍面前:“恩哥,那老鬼臭話連篇,整天嘮叨個沒完,我氣都受夠了,如再聽他胡說八道,我真的要動手了。”天龍嘆息了一聲,抬手拍拍時厲勝的肩膀,搖著頭說:“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厲勝,就再忍幾天吧,等恩哥摘了武魁金匾,扔給項大叔,我們就搬出去住。聽話,你是這些弟妹中的老大,做個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