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漠西人的打扮是這個樣子的,這倒是讓她頗為意外。
凌蕭若腦中思緒飛轉,將一切跟漠西的東西在腦中走了一個遍,漠西有大片的土地是沙漠,他們很缺水,家家都有水神的雕塑,子墨是漠西人。
“你們這裡的人,是不是愛喝葡萄酒?”
蒐羅完所有的資訊之後,凌蕭若開始循循善誘,看看能不能覓出一些自救的方法。
侍女聞言,搖頭道:“葡萄酒可是最尊貴的美酒,我們平日哪能喝上?”
另一名侍女跟著說道:“不過,我們在宮裡當差,遇見宴會時倒也能得主子的一些賞賜。”
“是啊,那酒可真是美味,姑娘您也喝過?”讚歎間,侍女也反問起凌蕭若來。
凌蕭若眼眸眨了眨,點頭道:“以前在一個故人那裡品嚐過,味道確實不錯。”
她嘴上回著話,心裡卻一直在思索原來只有漠西皇宮的人才能夠喝到葡萄酒,而今她也處於皇宮之中,看來,子墨的身份果然是非富即貴的,前些日子見他策馬而走,不知他是回漠西還是回蒼山,不過,子墨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他的真名,她又該如何打探關於他的訊息呢?
想到這一層,凌蕭若只覺愁雲慘淡,凝眉思索之時,侍女已然為她梳起頭來,待她思索完畢時,妝已然成了。
對著雕花菱鏡,凌蕭若看清楚了自己的髮飾,她一部分頭髮束在了頭頂,呈半月形狀,髮髻上帶著精緻的花鈿鏤空發冠,一部分頭髮梳成了髮辮垂在身側,髮絲之中鑲嵌著金色的彩條,耳垂之上掛著大而誇張的金色淚滴型耳環,最讓她驚訝的是,她的鼻翼還被墜上一顆璀璨的紅寶石。
她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那顆紅寶石,甫一動作,便驚得旁邊的侍女尖聲叫道:“姑娘,千萬別動那顆寶石,如若掉了,奴婢的命就會沒了。”
凌蕭若垂眸看著戰戰兢兢的侍女,摸上紅寶石的手就此僵在了原處,她凝眸看著侍女,問道:“你們究竟要我做什麼?”
侍女朝她壓了壓身子,剛想回答,卻聽得外面響起了一陣刀劍兵戢之聲,腳步聲齊鳴之後,見到一眾士兵進入了化妝室,兩名侍女見狀驚恐地頜首退了出去。
“將她帶走,時辰到了。”為首之人手一揮,對身後的人命令起來。
“是!”
士兵得令後直接將凌蕭若給架了出去。
凌蕭若再度被人像木偶一樣被架走了,出得牢房之後,因著多日不見陽光的關係,凌蕭若只覺眼眸刺疼得厲害,行路之時,時不時用手護住了眼睛。
一眾士兵帶著凌蕭若穿過林立的迴廊,花園,直至出了禁宮大門,出了大門之後,凌蕭若被人塞進了馬車之中,搖搖晃晃一段時間之後,凌蕭若又被人押了出來。
下得馬車之後,凌蕭若的眼眸方能正常睹物,她見身旁是筆直挺立的柏樹,看著莊嚴而肅穆,柏樹之下鐵甲林立,威嚴不顯自露,沿著青石磚鋪就而成的道路一路行去,卻見前方有一片平地,原處眺望而去成正方形,方形之外有水渠環繞,象徵“澤中方丘”,正方形之內有圓形的祭臺,總共有三層,這個應該是取義為“天圓地方”。
此時的祭臺之上搭放著一方明黃色的桌椅,龍椅之上坐著一名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很明顯,此人乃是漠西國的皇帝,不過,他雖貴為皇帝,但是卻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因為他的身旁站著的另一名男子將凌蕭若所有的視線全然吸引過去。
之間他一襲廣袖白衣浩然立於長風之下,而今,寒冬已過,初春乍寒的風捲起了他白色的衣袍,伴著他那頭銀灰色的長髮在浩蕩碧空之下揚起波濤。
凌蕭若愣愣地看著他,他的臉部輪廓剛硬,俊美非凡,只是眼角處那些淺淺的皺紋昭示著他的年歲,很顯然,他已是人到中年了。年歲雖然老去,卻依舊抵擋不住他的絕世風華。
這個男人是那日她在酒家之中遇見的白衣男子,果然是他抓了她。只是,她究竟是誰?
凌蕭若被士兵架住往前行去,一路之上,她的視線只停留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只不過,當她快要踏上圓形祭臺時,一抹黑色的身影牽引住了她的視線,因著磁場的吸附,她一瞬間轉回眸超身旁望去,之間身旁挺立的眾人之中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春日的陽光之下,他仍舊一襲黑衣如墨,冰寒的氣質沒有發生四號的改變,俊臉之上沒有太多的神情,只一雙冷如寒潭的眼眸就這般定定地回望著凌蕭若。
“你······”凌蕭若在見到子墨的那一瞬間,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