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俸祿,浪費國家的錢糧。正好,就此辭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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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二二四年,時任工部郎中的李想李冀飛,因在任期間挪用揮霍公款亂挖地道被彈劾,同時還有人提出他到處挖地道,破壞了大宋的龍氣……宋徽宗藉此由頭把李冀飛貶到海南的某個荒涼角落為縣令。後來的人們推測,李冀飛被貶的最重要的原因原因應該是他恐怖的審美實在讓宋徽宗忍無可忍。根據大宗正司的遺址,以及當時的文人閒來無事畫出的《大宗正司園景》復原出的被人們成為“開封一坨屎”的景觀,即使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也是很難用“美”來形容的,更不要說在園林十分興盛的宋朝。當然,膽小如鼠滿城挖地道,有傷國體才是
當然,這件事情之所以被記入史冊,並不是因為李冀飛被貶的原因多麼稀奇古怪,而是他被貶後的反應。對於封建社會的官員來說,就是被貶到天涯海角,官依然是官,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官員會因為被貶就選擇脫離這個階層,而且這麼做明顯是對皇帝的決定表示不滿,很容易招致更糟糕的的後果……而李想,開創了因被貶而辭職的先河。面對降職,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辭官不幹,當然,這應該與也與他出身商賈,又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即使不當官也能過得很滋潤有關係。
摘自《宋朝的那些妙人兒們》之李國舅篇
☆、121第一百二十三章
趙植滿臉的愧色;他都不知道怎麼面對李想才好了。人家的妹妹前腳才嫁給自己,後腳他爹就把當哥哥的給貶到天涯海角了,自己這個大舅哥也個性,人家直接辭職了,這陣子雞飛狗跳的收拾東西,準備連著兩個作坊全都搬到杭州去。
“大哥;便是辭了官,也不用去杭州啊……”趙植想要對李想做最後的挽留;雖然杭州不算太遠,可什麼地方能比得上開封?他父親想一出是一出;搞不好過陣子就把這事兒忘了。想到這裡,趙植也有些心虛,真的能過陣子就把這事兒忘了麼?他那個父親最小心眼不過;打死他都不相信他老爹真的是因為他這個大舅子工作做的不好才貶人家的官,大宗正司的那坨屎只是誘因,嫌人家挖地道觸黴頭才是真的,而且自己這個大舅子又這麼神奇的居然敢在被貶後辭官,他不記仇才怪!作為兒子,趙植太瞭解自己這個爹了。
“已經這樣兒了,何必留在開封討嫌!真留下來,怕是要處處被人使絆子,實在是留不得。”李念十分的冷靜,對趙植道:“你不要瞎摻和了,阿兄自然知道怎麼樣才最好。阿姊才來了信,趙先生的任期結束,還要在杭州呆三年,如今杭州的情況非常好,前年年底的時候,阿姊託人拿阿兄給捎去的金子在杭州城裡買了兩處房產,還在郊區的地方買了幾百畝地,那會兒匪患才給壓下去,地價房價都比前些年跌了一大半兒,如今才過了一年多,價兒已經翻了兩番,更不要說如今有錢也很難買到那樣大塊兒的宅地了!南方文風盛行,杭州有十分的富庶,那兒的婦人們比開封的婦人們還喜歡打扮呢,又是趙先生的地頭兒,不像開封遍地權貴,一不小心就得罪人,阿兄的產業,真的搬到了那裡怕是比開封還好呢!”
李念說的理由很充分,而對外,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李想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確實不適合在開封繼續呆下去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有因為官家給貶個官,調換個工作崗位,就慪氣不幹的道理?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官家的臉麼?自古以來就沒有人幹過這種事兒。
李想辭職的奏章遞上去,官家的臉都綠了,當場摔了茶杯。若不是與他交往甚密的翰林學士趙思誠跟御史中丞何慄拼命的求情,李想直接就得給流放到邊疆去——真正的流放,作為犯人而不是貶官。這倆人雖然也被李想氣得夠嗆,可求情還是必須的,本來就是自己人不說,官家想因為這個流放李想,就道理上也說不通啊:自古以來,再沒有因為官員要辭職就治人家的罪道理啊!趙佶氣的夠嗆,最後終於在新婚的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中拂袖而去,算是不管這個茬了。
趙植真不知道埋怨哪個好,他那個爹不是東西,這個大舅哥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想去海南,好好請人上下打點一下,自己再去父親面前求一求,說不準這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這可好,直接辭職,直接打官家的臉!自古以來頭一份兒啊,真個性。父親批覆了奏章,允許他辭職了,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這算被官家記住了,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比做官前都難混……誰知道這傢伙居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帶著家產直奔杭州了。
雖然許多人說李想破壞了開封的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