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總動員的苦逼高考生更瞭解的麼?
李想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便跑去跟何慄商量,問他會寫大字不會。
何慄道:“多大的字算是大字?”
李想說,“就是那種半人高;刷在牆上,百步外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字。算了算了;不用你寫了,太累人了。我叫工匠們直接刷牆上好了!”
何慄道:“你到底要往哪裡寫字?”
李想道:“官學的牆上啊!寫點兒激勵人奮發向上的詞兒什麼的……”
何慄一臉黑線:“你準備讓泥瓦匠直接往牆上刷字兒麼?想被那些學生罵死吧?算了;還是我幫你去寫吧……”
李想道:“很多字啊,我估計起碼幾百字,那種大字很難寫;會累死人的。”
何慄臉上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幾百個大字寫牆上?!”
李想點頭:“這樣才有氛圍嘛!乾脆這樣,我再叫幾個人,趙二哥啊,我家五哥啊……大家都過來往牆上寫字!也省的你一個人寫的太累。”
何慄:“……”現在反水還來不來得及,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慄的預感很快成了現實,一個月後,他抓狂的看著李想分配給他的要寫的標語:“這是什麼東西!!”
李想道:“刷在牆上的口號兒啊!轉眼就要秋闈了,大家住進來就得六月份了,哪還有多少時間耽誤,當然要激勵一下啊!”說著低頭念道:“快馬加鞭君為先,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不是挺好的麼?”
何慄道:“太直白了,粗俗!”
李想道:“口號就是要直白啊,淺顯易懂容易引發共鳴啊!”
何慄指著工地外正踮著腳往裡頭看的一群人:“看見沒有,那個一把花白鬍子的……”
李想嘴角一抽,低頭看看自己的便籤上“少年”二字,默默地把這頁撕掉:“從下一頁寫吧!”
何慄道:“好”,然後一低頭,又囧了:“六月不讀書,七月徒傷悲,八月徒傷悲,九月徒傷悲,十一月徒傷悲…………這是什麼東西!”
李想道:“別這麼較真了,反正是我設計的,你照著寫就行了。”
何慄決定罷工:“我不要寫這種東西,太丟人了!”
說話間岳飛也過來了,看到兩人僵持,伸手拿過來便籤,看了幾張之後問李想:“大哥,這些都是準備寫牆上的麼?”
李想道:“是啊,你手裡拿的是分配給文縝的那份,何文縝說話不算數,又不肯幫我寫了!”
岳飛安慰道:“沒關係,我全都寫了就行了。”
何慄崩潰了:“你就不覺得裡頭的東西不對勁兒麼?”
岳飛道:“我就是過來幫忙寫字的,內容是什麼關我什麼事兒?”說著便喊人去調墨汁。何慄看岳飛露胳膊挽袖子準備開寫,只得也忍了心裡的鬱悶,跟著去撿了一支拖把大的筆,虎著臉問李想:“寫哪裡?”
校舍這邊的房子還沒蓋好,沒有寫標語之前,李想就已經開始弄大宗正司的後院兒了。
他終於見識到了工匠頭子口中的精細的做法!人家真沒說錯,造宿舍的手法確實太粗糙了……
大宗正司的後院被燒了,而後邊的院牆也被燻的烏漆麻黑,軍巡鋪救火的時候,還把後面的門給拆了個七零八散,如今凍雪李想以為這牆需要推倒重蓋了,結果工匠頭子過去溜達了一圈兒,做出結論:“把磚頭磨磨,再收拾一下就成!”
李想驚了,磨磚頭?開什麼玩笑啊,這得多大工作量?
李想細細詢問了,才知道,在這個年代,“磨磚對縫”是高檔建築常用的建築工藝,建築用的磚頭,用之前就要細細打磨,使其規格大小完全合用。砌牆的過程中要求灰漿完全不露出縫隙,整個牆面乾淨整潔,嚴絲合縫——這還沒完!整體牆面還需要再次打磨,把磚與磚頭接縫處磨平,填補磚面上的小洞眼兒,讓整個表面十分光潔……大宗正司是非常重要的皇室宗族事務場所,所以它的牆面標準甚至不比一部分的宮牆差——整個牆面竟是上過桐油灰油拋過光的!
李想聽得目瞪口呆,怪不得燻得不成樣子的牆稍微磨一磨就露出了青磚本色,感情人家外頭有防護層啊!磨掉髮黑的地方,重新拋光,嶄新嶄新的一道牆就出來了!而且這玩意也太結實了吧,那磚縫真的用薄刃插不進去,縫衣針都不行!
李想看看大宗正司前院的雕樑畫柱,又看看後院高牆的已經磨出來的那段甑明瓦亮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幹這個絕對是外行指揮內行,人家的工藝絕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