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陸大人來了!”那老鴇滿面紅光,伸手輕敲了幾下門框提醒裡面的人出來接客!
“來了……”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傳來,門還未開啟,眾人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味……
“陸大人,奴家等您半天了,您怎麼這個時辰才過來?”只見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衣著暴露的自那開啟的門後走了出來,隨即便如一條水蛇般覆上那陸大人的小身板,螓首更是搭在那陸大人的肩頭撒嬌道!
“老鴇,你似乎已經答應我們,酉時一到便讓鶯姑娘伺候我家主子,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陸大人?”
那侍衛的劍往兩人面前一橫,頓時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只見他面色不善的瞪著一旁的老鴇,冷聲反問!
“哎呀,這位客觀,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陸大人可是一個月前便交了銀子約了今晚,您這又是從哪來的,沒有銀子也想與奴家共度?”那鶯姑娘微微站直身子,手中則是抓著那陸大人方才塞給她的銀票,尖酸的衝著侍衛刻薄的開口!
“哼,沒有銀子,爺照樣能夠享用你!”那侍衛豈會浪費時間跟他們白費口舌,只見他即快速的出手,那鶯姑娘便已是被他抗在肩頭朝著呂鑫的廂房而去!
殊不知,那陸大人人小身子瘦,卻突然擋在侍衛的面前,暗黃的臉上則是一副慾求不滿的飢渴,只見他張開雙臂擋在二人的面前,怒道“放下她!”
“滾開!”那侍衛則是謹記呂鑫的囑咐,只搶人不殺人,拿劍的手朝著那陸大人的胸口微微一推,卻沒有想到那陸大人竟連這樣的力道也吃不住,整個人往後倒去,順著三樓的樓梯直接滾到了一樓!
一樓的龜奴則是抬頭看了三樓一眼,隨即快步走到那陸大人的面前想攙扶起他,卻不料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鼻子,才發現這陸大人竟是摔死了……
“媽媽,不好了,死…死…死人啦……”那龜奴嚇得頓時爬裡陸大人的身旁,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天色早已暗沉,大雨在傍晚時分漸漸停止,楚飛揚則是擁著累的睡著的雲千夢躺在床上,見她鼻尖沁出一些汗珠,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拿過床內的羽扇,輕輕的為她扇風!
“王爺!”正在考慮要不要叫雲千夢起來用晚膳,門外卻響起習凜的輕呼聲!
拉過薄被為雲千夢蓋好,楚飛揚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地,套上靴子穿上一件素日在家常穿的月白長衫,這才踏出內室,囑咐慕春搬些冰塊放在內室,隨後才領著習凜走進偏房“何事?”
“王爺,方才傳來訊息,說虎威將軍在唱春樓與南尋的朝臣爭妓女,他的侍衛竟失手把那名陸大人推下樓,結果人卻死了!”習凜面色極其的難看,堂堂西楚的二品大將,竟為了煙花女子命手下打死嫖客,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西楚男兒的顏面均是丟盡了!
而楚飛揚聽完習凜的稟報,卻是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真是有意思的說辭!”
那呂鑫又不是笨蛋,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玉乾帝的大事,他呂家又沒有先祖的庇佑,又沒有卓越的功績,即便平日裡再狂妄,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逆著玉乾帝的心思而動!
更何況,當時他尚且知道南藍不能動,又豈會隨意的殺了南尋的人?只怕是有人不希望南尋成為西楚的附屬國,這才出此下策,藉此來為難自己吧!
“王爺,那唱春樓的人得知虎威將軍是西楚之人後,便立即報了官,只怕不一會便會前來驛館交涉!”見自家主子竟是滿面輕鬆,習凜卻是有些焦急!本以為三日過後便能離開南尋,卻不想卻是節外生枝,這虎威將軍當真是不省事,這樣的緊要關頭竟還有心思前去青樓尋花問柳,著實是丟人現眼!
“但凡有人前來,均安排在前院,不得叨擾王妃歇息!”而比起呂鑫的事情,楚飛揚卻是更加擔心來人會吵到雲千夢!
“是!”習凜則是立即轉身出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只希望虎威將軍闖的貨不會讓王爺難辦!
而楚飛揚卻是靜坐在偏房片刻,這才起身返回內室,些微的腳步聲吵醒了淺眠的雲千夢,只見她眨了眨眼,這才全然的睜開眼看向坐在床邊的楚飛揚,昏暗的視線中察覺出他神色的專注,雲千夢右手撐著上半身坐起來,微啞著聲音問道“怎麼坐在床邊?”
“天色還早,你再躺會,我讓慕春下去為你準備晚膳!”說著,楚飛揚則是接著為雲千夢打扇,輕抿的嘴角則是含著點點力量,卻讓雲千夢察覺到一絲異樣!
輕輕的搖了搖頭,雲千夢披上外衣輕聲開口“可是出事了?”
心頭微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