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沐府,珺林苑內。
“夫人,歇下罷,老爺他…”
蕭氏眼光一冷,哼道:“他是不是又去陸清荷那個賤人的清荷苑了?”
方婆子點點頭,又急忙寬慰:“夫人莫生氣,那賤人即無家世又無背景,老爺也不過是因為……”眼光一閃,示意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緊緊閉嘴。
蕭氏臉色更冷了:“因為什麼?是因為那姓傅的賤人嗎?”
“夫人,奴婢說錯話了,請夫人責罰。”方婆子急忙請罪,這對夫人來說是最深的恨與痛。
“哼…”蕭氏重重的哼了一聲:“婉錦苑那裡如何了?”
“回夫人,大小姐與那小賤種都睡下了,沒有什麼異常。”
“明日老爺一離府便動手,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夫人。只是今日之事…”
“哼,沒想到那賤丫頭果真變了。”斂下眼光:“倒是我與婉兒急糊塗了,早知如此,便再按捺一日,待老爺去了盛京再下手。如今這番情景,怕是老爺對我會有所懷疑。”
“夫人莫急,這十三年來,夫人是如何對那小賤種的,老爺瞧得一清二楚,定然不會將今日之事扯至夫人身上的。”
“我知道,他只不過是唸了這十三年的情,不想懷疑我,今日才會同意將許三秋月交由我處置。”
“只是,奴婢不明白,那賤種怎麼會將許三秋月交給夫人處置?”
“哼,那賤丫頭雖是比往先聰慧了先,不過終究還是個孩子,而且我畢竟是她母親,婉兒畢竟是她姐姐,她是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來的。”
方婆子眼光一閃,神色有些擔憂,不如蕭氏想得那般,總覺著沐如錦變得不尋常了,想了想,問道:“那夫人打算如何處置許三秋月?”
“你說該如何處置是好?”蕭氏反問。
方婆子想了片刻,心中又生一計:“夫人,不若…這般……”在蕭氏身邊耳語了一番。
蕭氏聽罷,眼光一亮,閃過狠毒,冷笑:“好,便如此去辦,老爺明日午後離府,此事待老爺離去後再辦,看那賤丫頭沒了老爺的庇護該如何是好。”
“是,夫人放心,奴婢定會安排妥當。”方婆子笑著回答。
蕭氏滿意的點點頭,:“秦府那裡打點過了?”
“是,奴婢都打點好了,秦府若有什麼動靜,夫人立即能得到訊息。”
“好,還有一事…”
“夫人是指風蘭風竹?”
蕭氏點頭:“賤丫頭中毒過了幾日,老爺還沒有查到什麼頭緒,這風蘭風竹定然回不了婉錦苑了,留著她們只是個禍害,想個法子除掉她們。”
“是,夫人,奴婢省的。”
“新來的那兩個丫頭可打聽清楚了?”
“夫人責罰,還未查清,府中之人都未見過青碧與綠瑤,也不知老爺是從哪裡調來的。”方婆子說著,眼光有些疑惑:“夫人,奴婢總覺著好像見過她們兩人。”
蕭氏佻眸:“是嗎?瞧她們那一臉狐媚樣,哼,許是老爺養在外面的賤人。”
“夫人,只怕有她們在,我們的人不易對那小賤人下手。”方婆子有些擔憂的道,今日本是安排許三將書信和書佩偷偷放進沐如錦的屋子,卻未想到許三會被兩個丫頭抓了,如此看來那兩個丫頭也是不簡單的。
“哼,不管如何,都要除掉她們,不得已時,讓黑捕頭出手。”
“是,夫人。”方婆子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夫人,時辰不早了,奴婢服侍你歇下罷。”
“嗯……”
清荷苑內。
“老爺是要清荷一同進盛京?”
沐老爺點點頭:“今日錦兒險些被人汙衊,我實在不放心將她留在府中。”
“可是…老爺,清荷只是一個姨娘,怎麼能隨老爺一同去盛京。”陸姨娘神色猶豫,過慣了平淡的日子,也在清荷苑住慣了,而且正彥離不開她的照顧,因此並不想去盛京。
“無妨。”沐老爺擺擺手,又嘆了口氣:“自珺瑤去後,在這府中,便只有你一人最懂我,也只有在你這,我能放心的說出錦兒是珺瑤的孩子。珺瑤生前,在府中最常往來的便是你了,我希望錦兒也能與你多加親近。”
“這…清荷只怕是高攀不起。”
“清荷可是在氣錦兒以往對你的無禮之處?”
“老爺,清荷知自己有些清高,卻也不至得如此小氣。”
沐老爺一笑:“我知清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