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去還是我先去?”
“哎呀!我尊敬的朋友,別把那事往心裡去!……你別瞎操心,死不死還不一定。不審就不會判,即使判了,不會一夜之間就執行。”
“你聽我說,”科維尼亞說,“他們審判裡雄時,我就在場。上帝想收走他的靈魂!嘿?起訴、審判、上絞刑,項多三、四個鐘頭。我們會再簡單點,因為奧地利公主安娜是法國的王后,孔代夫人就是血緣上的公主了,所以我們可以有四、五個鐘頭的時間。不過我們被押上兩個小時,審上兩個小時,加起來就四個小時,我們還能多活一個小時,多活一個小時並不長。”
“看來,”卡諾爾說,“他們要擇日子處決我們了?”
“這倒不一定,因為火炬行刑是件挺壯觀的事,開銷肯定不會小,眼下親王夫人正用得著波爾多人,她很可能願意花這筆錢。”
“噓!”卡諾爾說,“我聽見有腳步聲。”
“啊!”科維尼亞一驚,臉色變白了一些。
“有可能是給我們送酒的人,”卡諾爾說。
“對了對了。”科維尼亞仍目不轉睛地瞅著牢門,嘴裡一個勁地說,“獄警若送酒來最好,如果不是……”
牢門開了,果然是獄警送酒來了。
科維尼亞和卡諾爾交換了一下眼神,獄警沒有發現。獄警看上去很急,因為時間不早了,牢房裡比較昏暗……獄警進來後順手關了牢門,邊往兩個俘虜跟前走,邊在衣袋裡摸掏東西。
“你們倆個,哪一個是卡諾爾男爵?”
“啊!”兩個俘虜交換了下眼神,不約而同地驚叫道。卡諾爾想說又沒有說,科維尼亞也是這個反應。他們各有各的難處。叫卡諾爾這個名字時間長的,以為獄警叫他;叫卡諾爾這個名字不是一年半載的,又怕人家再叫他這個名字。卡諾爾心裡明白,既然獄警叫了,就得有人應聲,不能兩個人都不說話。
“是我,”卡諾爾回答說。
獄警走到卡諾爾面前。
“你當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