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把我的名字填上去的?這些與我無關,我一無所知。”
“啊!有這樣的事?”埃珀農公爵用挖苦的語氣說。埃珀農走到王后面前,小聲給王后說了好長一陣話,王后聽得挺認真。他說的是延期處決科維尼亞以及發生在多爾多涅河上的事。王后是女人,很能理解埃珀農公爵的嫉妒心理。埃珀農的話一說完,王后接上就說:
“這是無恥下流外加叛國行為!誰能悍然向國王開炮,誰就能出賣女人的秘密。”
“他們在說什麼鬼話!”裡雄皺著眉頭,低聲謾罵。想知道他們說什麼,用不著多聽。裡雄聽到的話足夠猜到是與他的榮譽有關了。此外,公爵和王后的眼睛閃著火,不會有好事。韋爾斯總督很勇敢,從他的表情上無法揣摩他的內心,但這雙重的威脅不能不讓他提心吊膽。
“必須審判他!”王后說,“我們成立一個軍事法庭,埃珀農先生,審判工作將由你來主持,你趕快選擇陪審員,我們要速審快判。”
“夫人,”裡雄說,“不必成立軍事法庭,不必搞什麼審判,我是由拉梅勒雷公爵擔保才當俘虜的。我當俘虜是自願的,證據是我可以帶著我的戰士離開韋爾斯。我可以在我的戰士離開之前或者之後逃走,但我沒有那樣做。”
“我不瞭解事情的前後經過,”王后站起來,邊說邊準備往隔壁的房間走。
“你要是有理,留著向法官去講……公爵先生,在此審判你看行不行?”
“行,夫人,”埃珀農說,“在候見廳裡挑12名軍官當陪審員。”
裡雄這才開始明白了:臨時法官一入座,公訴人就問他的姓名和身分。
裡雄回答了這三個問題。
“你向王家軍開炮射擊,被控犯有叛國罪。”公訴人問裡雄:“你認罪嗎?”
“不承認意味著否認事實。是的,先生,我是向王家軍開過炮。”
“依據何法律?”
“戰爭法。孔蒂先生、博福爾先生、德·埃爾博弗先生以及其他許多人,在類似的情況下,他們都引用過戰爭法。”
“戰爭法就不存在,先生,因為戰爭法是動亂法。”
“這位上尉就是依據戰爭法投降的。我援引的就是投降之事。”
“投降!”埃珀農覺得王后在聽審判,王后的身影使他口出狂言,用嘲諷的口吻說,“投降!你,你和法蘭西元帥談判!”
“為什麼不呢?”裡雄說,“因為他和我已經談過了。”
“你把投降書拿出來,我們來評估一下它的價值。”
“君子協議。”
“請你的證人來。”
“我只有一個證人可請。”
“誰?”
“元帥。”
“傳元帥出庭。”
“不必了。”躲在門後聽審的王后推開門,說:“元帥先生走了兩個小時了。元帥率領我們的部隊正挺進波爾多。”說後,王后又把門關上了。
王后指使法官們一定要給裡雄定罪,但她的出現使法官們很是為難。
裡雄苦澀地笑了笑。
“嗯?這就是拉梅勒雷元帥對諾言的信譽?”裡雄說,“你是對的,先生。”裡雄轉向埃珀農公爵說:“同法蘭西元帥談判,是我的失策。”
現在,裡雄又持沉默和輕蔑狀態了,無論問他什麼問題,他一概不理睬。裡雄的沉默使訴訟程式簡化,審判持續不到一小時。訴訟書不長,要說的就更少。公訴人主張判死刑。根據埃珀農公爵的意見,法官對判決進行投票,死刑判決被一致投票透過。
裡雄鎮靜自若,沉默不語,像普通的聽審觀眾一樣,聽完判決結果,當場被交給軍警行刑。
埃珀農公爵來到王后房間,發現王后的心情格外好,邀他共進晚餐。埃珀農欣然接受了邀請。晚餐結束後,埃珀農找到娜農,把王后一直寵信他的喜訊告訴娜農。娜農坐在靠窗的長椅上,視窗對著利布恩廣場。
“哎!”娜農問埃珀農,“你有什麼新發現?”
“親愛的,我發現了一切。”埃珀農很自信。
“是嗎!”娜農感到不安。
“啊!我的天!對了,你記得我竟犯傻地相信那封涉及你和你哥哥有私情的告密信嗎?”
“怎麼啦?”
“你記得有人向我索要的那份簽了名的空白證書嗎?”
“記得又怎麼樣?”
“告密者落到我們手裡了。他有空白委任書,人家順著這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