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無能了?你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強多了。”李固笑的厲害,牢牢捉住阿福的手把她拉進懷裡,阿福坐在他腿上:“人太完美了會遭天妒的,老天爺看你又聰明,人品又好,生的又俊,才讓你小小的有點缺陷呢,你不要胡說八道。”
“唔?”雖然阿福說的話很有奉承之嫌,可是相愛的人之間,對方說的一句情話可抵黃金萬兩的珍貴了。李固先是忍不住笑,默默臉頰,又小聲問:“我生的……嗯,真的……”
阿福也忍不住笑:“是,俊的不得了,小女子從未見過比王爺更俊更儒雅的人物呢。”
李固樂不可支,連連點頭,可是馬上又想起什麼似的板起臉來,摟在阿福腰上的手威脅的收緊:“喂,這麼說,你見過很多男子了?”
阿福一怔,呃,這……呃,李固吃醋?
“沒有沒有……”阿福急忙搖手:“哪有見過幾個。”
李固還是不滿意:“既然沒見過幾個,那你還說沒見過比我更出眾的……分明就是哄我……”
知道他的話玩笑成分居多,阿福還是哭笑不得。
看來這說奉承話,真是門大學問,自己沒認真研究學習過,以後好ishibuyao亂說話的好。
阿福回過神,看到朱氏正有些不安的朝她微笑。
阿福也跟著微微一笑,其實朱氏後面的絮叨她根本沒有聽進去。
她對朱氏的感覺很奇怪。
一方面,朱氏是親生母親。可是阿福還有著前世的記憶,她對朱氏的感情不是一個女兒對一個母親的感情……但是畢竟在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彼此是親人,他們在一個桌上吃,一個屋簷下住,要說阿福對原來的家沒有歸屬感,這話不對。
可是……
生活中總也充滿著失望。
阿福隱約聽到什麼聲音。
王府中總是很安靜的,有時候安靜的讓人覺得自己正在下沉,沉到深深的水中。
偶爾有些歡聲笑語,那多半是李信帶來的快樂。
但這不一樣。
這聲音剛聽到的時候還很遙遠,漸漸的,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清楚,充滿壓抑與不安定。過了一刻,劉潤快步走進來,阿福站起身。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麼多天的平靜,醞釀著風暴,終於要來了嗎?
劉潤來不及行禮,匆忙的低聲說:“定山軍把守了府門。”
阿福覺得耳邊嗡了一聲響,她一手扶住椅子把手。
定山軍不是京城守軍,當然更不是禁軍。
定山軍一向駐守北關的,統軍的就是那個被皇帝調撥回來的朱承道。
這人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宮中變故才幾日,恐怕皇帝的聖旨還在半路上,他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京城,而且,就這樣進到城裡來了?
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人突然出現,還可以用潛蹤匿跡解釋。但是一支軍隊從北關來到京城,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一路上經過的那些地方,州府,百姓,守軍,都沒有訊息,這不是詭異二字可以解釋的情況。
一定……有什麼更大的變故,在京城之外發生了!
“皇宮……如何了?”
劉潤微微搖頭。
阿福知道自己問的不對,皇宮離的很遠,劉潤現在又不能出去,當然不會知道皇宮的情形。
“王爺那兒……你和我一塊兒過去吧。”
李固已經邁步走了進來,元慶與楊夫人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阿福怔怔的朝前邁了一步,扶住了李固的手。
李固的神情平和從容,與平時無異。
他在阿福的手背上輕輕怕了兩下:“別怕,沒事兒的。”
阿福定定神,才發覺背上出了一層汗,冷涔涔的很不好受。
定山軍如果控制了京城……下一步呢?
阿福在心中安慰自己,李固母親韋家的勢力並不算是與王家對立,李固又是不可能競逐皇位的,左相應該不會對他們下手。
可是,這只是推測而已。
如果不是這樣呢?
皇帝現在情形如何了呢?定山軍能輕而易舉的控制王府,但皇宮有禁衛,有重重宮門的防護……
明天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阿喜站了起來,盈盈的朝李固施禮。她的頭雖然微微低下,可是眼睛卻直直的盯著李固。
“拜見王爺。”
阿福打了個寒噤,阿喜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