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什麼?看我落難了不是?!”胡浩天圓睜雙眼。他喘口氣,面向其他人:“三年了,三年的每一天早上,都不超過七點,每天我都按時給她一萬元啊,三年了,你們算算,一共多少錢?!”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年一千多萬啊!究竟怎麼回事?眾人的目光轉向麗莎。
此時,麗莎的神態卻忽然平靜下來,她冷冷地說:“胡浩天,你提這個有意思嗎?給不給錢、每天給多少,不都是你當初自己定的嗎?當初你要不是幫我家的忙,我能跟你嗎?就因為這個,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放心,回去後,我會把錢全部退還給你。”
“我不要錢!我不缺那點錢!告訴你,我就要你這個人!”胡浩天下頜向上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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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麗莎‘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你還是個男人嗎?”
“你——”胡浩天的臉‘忽’的紅了,咽口唾沫,“我不跟你說!你要不跟我,我殺了你!”
“胡太監,你來啊你——”麗莎把頭向上一昂。
五十二 綠海
“行了!”慄志看眼麗莎,又看眼互浩天,“我不想評論你們倆誰對誰錯,這些天,在咱們中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可至今我們仍舊安然無芫,什麼原因?我覺得,最主要的得益於咱們能相互支援和幫助,現在,咱們十個人什麼關係?是親人!是手足啊!咱們彼此之間,誰也不能做對不起互相的事!前途未明,我們只有團結一致,才能繼續活下去!對嗎?”
“對!”武澤龍白了胡浩天一眼,“誰要做對不起大家的事,首先,我就宰了他!”
胡浩天看看左右,仰起臉:“麗莎你等著,我還會找你的!”,說完,悻悻地轉身離去。其他人怔了一會兒,深覺無聊,也各自散去。
路看似不遠,真正走下來也不近。從石山到沙漠盡頭,慄志等人竟走了一個上午。
當眾人再一次看到草、花和樹木時,彷彿獲得新生一般,喜悅無比…
高興之餘,展望四周,眾人的心又一次凝重起來——前方是莽莽草原,微風吹過,草原翻起層層‘青灰色’波浪,一望無際…
儘管連天地叫苦,眾人內心卻非常明白——穿過眼前的大草原,是唯一的出路。沒有辦法,大家只好硬起頭皮,抬腳踏入這片‘綠海’。
四周沒有路,大家沿著指南針的指引,紮緊褲腳、手拄木棍,深一步、淺一步地成雙列向正西方走去…大家真正體會了‘世界本沒路,只因為人走多了便有了路’的深刻含義。
坡度平緩的大草原寬廣無邊,如海的草被層上,散生著一些枝椏眾多和扁平傘狀樹冠的喬木,愈往深走,草被愈濃密,各種各樣的動物也愈多起來。天高氣爽,藍天白雲下,成千上萬的斑馬群、羚羊群、角馬群、野牛群等等,悠閒地吃著草,快樂地嬉戲著…
各種動物群、鳥群,其數目多得超出了人們的想象,令眾人大開眼界,時常咋舌不已,壯闊的場景為大家枯燥的生活平添了幾分生氣,王一夫整日更是樂不可支,搶拍了不少的照片,後來為了節省膠捲,不得不忍痛割捨一些他認為平生難得一遇的景色。
探險分隊日升而行、日落而止,餓了就捕殺一些動物、鳥類,好在火具、簡易鍋、食鹽等物品還有,眾人的伙食還可,只是苦了四位女人,捂得嚴實的雙腳、褲腿熱癢難耐不說,就是頓頓的大塊鍋肉,到後來吃得也直叫她們反胃。
在大草原中行走的第七天早上。昨夜,眾人夜宿在一處較乾燥的山坡上,今早,每人吃過幾塊天鵝肉,略做休息後,便都聚到營地中間的一棵樹下,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紅太陽,眾人一時無語…
‘唉!’朱沂雯長嘆口氣,望望腳下的包裹:“我真不想再走了!”抬起頭看眼慄志,繼而又一笑,“沒事,慄哥到哪我就到哪。”臉上是一半的信任和一半的幸福。
方玉海看了一眼朱沂雯,又看了慄志一眼,此時,慄志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東方,方玉海深呼一口氣,說:“慄哥,奇怪,這幾天怎麼沒看到食肉動物啊?”
“我也琢磨這件事呢。”慄志回過頭,“這裡一定會有食肉動物,只有這樣才符合生物鏈的規律,咱們都得小心點,尤其晚上。”
“沒事!要是碰上了,咱們也嚐嚐獅子肉的味道。”武澤龍左右看了看,半笑道。
“就是!再兇猛的動物也怕槍!”胡浩天拍了下胸前的微型衝鋒槍。這枝槍為探險小隊立下了汗馬功勞,遠的不說,單這七天眾人的頓頓食物,就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