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跑。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上門階,將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她回頭看了自己的車子一眼。它安然無恙地停在車道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對,一時之間,蕾茜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咳嗽聲是不是幻覺?
不,他在那兒,就在行李廂裡。
她推開大門,衝過去後急忙將門反鎖,然後奔過客廳,將手提包摔在餐桌上。蕾茜沿著餐桌,走進臥房,捻亮燈,翻箱倒櫃地從床頭兒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點三八左輪槍。她跑到房門口,將大門開啟,以防萬一有緊急狀況時,能迅速逃脫。
那人可能已經離開行李廂,雖然蕾茜在房中停留的時間沒有超過半分鐘,但那已足夠了,他也許已跑出行李廂外,正躲在附近準備襲擊她,或是想辦法潛入房中。所以蕾茜又關上大門將它鎖上。
她站在門口的踏腳墊上,握著槍緊貼著腹部。槍的重量,使她有種安全感,似乎多了個強而有力值得依賴的朋友,會幫她把那雜種手到擒來。
只要瞄準然後射擊就行了,目前唯一的顧慮就是背後。那也是前次被對方得逞的原因,但這回可不一樣了。
他也許躲在天竺葵花叢裡,也許還在行李廂中。蕾茜跳下臺階,經過天竺葵花叢走過草皮中央。她手握著槍四面環顧,沒見到半個人影。
好了,還在行李廂中。她跑到車子後面,拿出車匙,槍也準備好了。她將鑰匙插入領孔中緩緩地轉動,直到聽見後廂蓋咋塔的開啟聲,蕾茜迅速退後,並舉槍瞄準。當廂蓋開啟時,彈簧軋軋作響。她望著那一寸寸開啟的黑暗開口,手指緊扣著板機。廂蓋很快地上揚,到達最高點時陡然停住,兀自抖動了片刻。
黑暗的行李箱中,沒什麼動靜。蕾茜往前走近幾步,看清了裡面的備股、警示燈,還有一條她拿來擦擋風玻璃的舊毛巾。但裡面就是沒人。
她嘆了口氣,覺得疲倦又沮喪。原先以為那強暴她的殺人兇手一定會在這裡面的。那個痞子,抓她、咬她,還把他的東西射進她體內。
如果他在裡面,蕾著一定也要射些東西進入他身體——致命的鉛彈,讓他永遠無法再去傷害別人。
“他媽的!’她喃喃地自言自語。
她伸手將車廂益用力關上,車子稍稍地振動了一下。想起她被撕破的內衣褲還留在前座,蕾茜從車後統到前面時,看見後車門開啟了約一寸左右的縫隙,而門鎖按鈕則高高地聳立在那兒。
“我的天!”蕾茜掩住口,踉蹌地倒退幾步。
她沒跑,在霍家商店時,就是因為回頭跑,而被他從後面絆倒,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她小心謹慎地轉身四處檢視,然後走到門口倚著冰涼的大門站著,臀部頂著門把,手背在身後摸索著將鑰匙插入鎖孔,她轉動鑰匙,開啟了門鎖。
此時樹叢的左邊,忽然有個人影一閃,蕾茜立刻將槍指著那個方向。那條身影衝出樹叢,來到她前面的空地,正要越過草皮,原來是伍克立,他已停止奔跑,站在那裡看著蕾茜揮揮手,然後突然停了下來。
“蕾茜,是你嗎?”
“沒錯。
“那是把槍?”
“對。”
“有麻煩嗎?”
“我不知道。”蕾茜說著垂下握槍的手,離開大門。當伍克立朝她走來時,她立刻覺得舒坦多了。伍克立,這位高中體育老師,大約四十歲左右,曾經在海軍陸戰隊服役過。今晚他穿著跑鞋、短褲,頭上綁了一條大手帕當作拭殲之用,使他看起來非常粗獷。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
“我大概碰到一個闖空門的了。”
“在哪裡?”他朝屋子前的樹叢斜脫了一眼。
“我不知道,也許在我車子裡。”
“你的車子?”伍克立朝車走去,他雙臂張開,身體微微彎曲,就像個摔跤選手準備迎戰對手一般。蕾茜緊跟在後面,看著他伸手拉右前方車門。感謝上帝,它是鎖著的。蕾茜不希望他發現那些被扯破的胸罩和底褲。
他用力拉開後車門說:“現在裡面沒人了。”然後用力甩上車門。“我到後面看看。”
蕾茜將左輪槍遞給他說:“你最好拿著這個。”
“不要緊的。”但還是接了過去,他沿著車道往屋子後面走去。蕾茜跟在後頭說:“我跟你一起去。”他點點頭。
她追上前幾步,走在伍克立的身邊。“克立,你要知道一件事,”她悄聲地說:“我認為他是個殺人兇手。”
“真的?”
“我剛從霍家商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