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如果她真的去抱了另外一個男人。讓另外一個男人進入她的家、她與他的家。
幾乎是閉著眼睛她都能想見的,她的玉兒會往後退一步。或許,會退出不只一步……
「那又如何?」
舒容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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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我知道妳有肩膀、妳扛得起。可我哥呢?他是個男人,他扛得起?」
「有我在,誰敢難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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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人敢『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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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是怎麼個情形,我弄不清楚。要按我家那小娃娃的說頭,宮裡頭正在找大夫。」
盯著舒容……郡王一下子沒能夠反應過來。大夫?宮裡頭還要找大夫?
「這是秘旨。」
撇撇嘴。舒容站起身,推開窗。
「要懂風月事體的。」
揹著郡王,連帶她的話聲,都給風息給沖淡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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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頭,舒玉卻是早已出了宮。
斜倚在迎枕上頭,聽著車廂外,車輪輾壓在石板路上的響聲。舒玉睜著眼,看著車頂的紋飾,臉上還帶著些許蒼白。
「王君,您睡一會兒吧。還好一會兒才到王府呢。」
幾個盤腿坐在一旁聽候差遣的伺候人,先是面面相覷了會兒。然後,其中較為年長的那一個,只得鼓足了勇氣,開口探詢。
「……沒事的,你們別擔心。我歇一會兒便成。」
仍舊是那麼溫溫和和地。然而,看著幾個小夥子仍是一臉惶惶不安的表情,舒玉也只得苦笑了下。
他閉上眼,想要裝出假寐的模樣。
然而,皇太夫蒼老的嗓音,卻仍是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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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兒,你可別犯傻。」
帶著些許憂慮,皇太夫看著他,眼裡盡是滿滿的不贊同。
「男人──總歸得為自己著想的不是?孩子生下來,你送給幾千兩也就是啦,何必非得招人進府?雖說小十三是哀家肚子裡爬出來的,但女人──你說這女人,哪個不貪鮮?你今天把人弄進府裡,改天她說不準便要自己弄幾個,何苦來哉傷這門子心?嗯?聽哀家的,納小爺的事兒,便免了吧?」
他知道老人的心意。他也曉得,老人若非真心憐惜他,也斷不會把話說的這般明白。然而,他卻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見得他如此,老人也急了。
「你這是怎麼啦?孩子落地,你從哪頭說都是嫡父。孩子他親爹進門又如何?不過是個小爺,別說是世女,就是個庶出少爺,也沒給小爺教養的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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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曉得老人說的是正理。畢竟男人,千百年來便是這麼走過來的。但他很清楚,他過不了……自己的那個關口。
他仍然記得,前代的舒貴君,寧願自己帶著孩子死去。
他也怕……
撫上自己的胸口。便在那一剎那,他幾乎是要把自己的心跳,當成是盤據在心上的黑蛇……
他說不出口。
他根本放不開,連鬆手,都是一陣疼。
但他又能怎麼?他是個男人啊,卻連個孩子都沒辦法給她。
即便抹去了那個給她生孩子的男人,他也知曉……那是他們的孩子,卻不是他給她的孩子。
那麼,又何必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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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回到府中,幾個伶俐的伺候人便早已在院子後房架妥屏風,也備上了熱水。舒玉只讓人給他褪去了身上的大衣裳、散下一頭長髮,便讓一眾小奴都給遣退出房外。
簡單地清潔過身子、浣洗過自己那頭濃密的黑長髮……舒玉挽起了發,慢慢地,將自己浸入熱水當中。他閉上眼,讓自己在熱氣蒸騰當中緩和下來。
便在此時,身後的一聲撥啄,驚得舒玉幾乎是把自己沉入水裡。郡王幾個大步邁上前來,趕忙出聲安撫:
「沒事,是我。」
聽見了妻子的嗓音,舒玉才回過神來……然而,當他意識到他那妻,居然便站在浴桶邊,居高臨下……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抽出夫君頭上的簪子。瞧著那一頭長髮散下舒玉的肩頭,散落在水面上……看著夫君滿臉臊紅,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郡王俯下身子,雖然心下有些情動,卻只得剋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