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黯然,如果我接受了裴永琰的保釋,又會怎麼樣?不,我不要,裴夫人高高在上被人奉承慣了,可我也不是非要低她一等,首先我不是童養媳要事事由了她這個苛刻的婆婆,再者,她陷害我,我不給自己正名就這樣出去了,豈不是太窩囊了。
在泛華工作,我被陷害,那時我無可奈何,現在我明知道是她陷害我,我如果真的由了裴永琰保釋,她會怎麼想?會認為我是故意在挑撥我和她兒子的關係嗎?
士可殺,不可辱。
警察過來給我送飯,“丁小姐,裴永琰先生有交代,給你訂的飯。”
我默默看著送給我的盒飯,雖然是盒飯,可是湯菜俱全,非常誘人,看的出來他費了心。
有我這樣死賴在警局不走的人嗎?
我在警局又呆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時,我見到了家俊。
警察通知我,有人見我,當我揉眼看見是家俊時,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出現在我面前,瞬時間我象是見到天神一般。
“家俊。”我渾然也忘了所有的恩怨,立即跳起來,警察把我帶到一間審訊室,讓我們單獨敘話。
警察帶上門走後,我立即撲到家俊的懷裡,委屈不已。
他輕輕撫著我的頭髮,下額貼在我的前額上,只輕輕摩挲著我的前額,細微的胡茬讓我感到真實,我有一點癢可是我實在不捨得離開他的懷抱,只想抱著他,抱的緊緊的。
他先由我哭,等我哭完了後他才說道:“別怕。”然後他從口袋裡掏面巾紙給我擦淚,“我保證不會有事。”
我點點頭。
家俊告訴我,“丁叮,我的通行證只能在香港呆七天,但是你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在這七天時間裡幫你把這件事解決了。”
我委屈的說道:“我是被陷害的。”
他只微笑著安慰我:“我最不怕打被陷害的官司。”
“那個老妖婆存心整我。”
“我的拿手好戲就是辦老妖婆。”
“我憑什麼聽她的話?”
“就是,我們憑什麼聽她的話。”
“逼急了,我亂說一通,看看誰怕誰!”
他又笑了:“可不是,皇帝尚且怕瘋漢,任何人瘋起來都不好對付,何況你這個聰明可愛,大智若愚的小丁叮。”
我忽然悲從中來,對著付家俊,我放聲大哭,聲音足可以蓋過波音737。
他溫和的拍著我的後背,不斷在我耳邊說道:“不要怕不要怕,給你講個故事,你還記得我從前說的三隻小豬的故事嗎?”
我哽咽的說道:“三隻小豬,豬大大叫誰,豬二二叫在哪兒,豬三三叫什麼……”
他又笑了:“丁叮,你是誰?”(和我對的是笑話裡的對白。)“對!”
“什麼?”
“什麼在房頂。”
“在哪兒?”
“在哪兒是他。”
“什麼?”
“我不是什麼,我是誰。”
“你到底是誰?”
“我告訴你了,我是誰,我不是什麼,什麼在屋頂。”
“天吶!”
“天吶是我爸爸。”
“什麼?是你們爸爸?”
“什麼是他,天吶才是我爸爸。”
“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爺爺。”
……
我們兩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笑過後,又是一陣感慨,他輕輕把我推開,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我,我眼睫毛上都是淚,終於,他忍不住,把我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心痛的叫我:“丁叮。”
我又哭了。
他把我的頭捧起來,終於,他低下頭來,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丁叮,你……,相信我,我一定盡我的全部努力,讓你堂堂正正走出來,我絕不會讓你在這裡多呆一分鐘。”
我點頭,我相信他,完全的相信他。
我們兩人的會面,不能有太長的時間,聊了一會兒後,他要走了,我心裡忽然間萬分不捨。
他安慰我,“等著我。”
我看著外面,他的一個小皮箱還放在外面,看來他是下了飛機直接就飛到了警察局。
我很內疚:“家俊。”
他溫和的說:“閉嘴。”
我只能送他到審訊室外,在外面和他道別。
外面有不少人來辦案,我無意的抬頭,這時我看見一個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