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人。可是,我發覺我做不到。上個學期被你拒絕後,我一再告誡自己要爭氣點,不能讓你看不起。你不知道,就算是隻能跟你吵架鬥嘴,我也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越說聲音越帶著哭腔,我才發覺電話那邊安靜得只能聽見他的抽泣聲。
“你在哪?我出去見見你吧!”
“真的啊?我在學校後門的餐廳。”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驚喜與歡快。
換了外出的衣服,跟舍友說一聲,我就往學校後門走去。
“想念的心裝滿的都是你我的鋼琴彈奏的都是你 ;我的日記寫滿的都是你的名 ;才發現又另一個黎明……”我剛走到餐廳門口,餐廳裡面的所有人都拍手唱起了歌。這是光良的《都是你》,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不斷地單曲迴圈。
何先翰揹著手從人群中走向我,雙眼帶著笑意看著我,微笑著對我說:“我就知道你今晚會來!你一直都是這麼心軟。”他邊說著邊把藏在背後的雙手移到前面,一大束用滿天星陪襯的紅玫瑰便出現在我眼前。紅玫瑰代表愛情,滿天星代表真心喜歡。看到那一束很大很大的玫瑰時,我確實很感動,很想接過那一束玫瑰,然後給他一個擁抱。可是理智在提醒我,他在認識我的第一晚就跟我表白,他只是跟我逢場作戲而已。我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情感上的挫折,我寧願一個人在深夜吞噬著自己的孤單也不想再讓自己傻乎乎地開始一段遊戲感情。
於是,我選擇沉默。周圍也是一片安靜,連空氣都變得凝固,我似乎可以清晰地聽見每個人呼吸的聲音。
“可不可以給多一次機會給我?讓我陪著你去面對生活的所有困難?”他懇切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我分不清真情假意。在沒有確定之前,我知道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拒絕。但我不想在他生日這天說太絕情的話。
“我一直都給著機會給你啊!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包容、互相體諒的。我也希望我們的友誼越來越好啊!生日快樂哈,好朋友!”我故意在眾人面前想對好朋友一樣對他,想消除一些誤會。周圍還是這麼寂靜,空氣依舊無法流動。
“來來來,我們來喝兩杯!”好一會過後,人群中一個男生走出來大聲喊著,順便拉著何先翰和我到餐桌上坐下,眾人也陸陸續續地就座,開始第二場狂歡。
熱鬧很快把剛才的尷尬消除,我在這狂歡的人群中感到格格不入,只能默默地安撫著自己的不安。聚會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好幾個人都喝得爛醉如泥,踉踉蹌蹌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雖清醒得很,可是帶著醉意的何先翰卻始終陪伴在我身邊,一直把我安全送到宿舍。
“你明明已經被我感動了,為什麼還要逃避這段感情呢?這是我打的最久最累的一仗,可是我還是以失敗告終了。”這是何先翰在送我回到宿舍樓下時對我說的話。
“我承認,我剛剛是有那麼一瞬間被你感動了。但是,只是感動,不關愛情,而且只是一瞬間。還有,我建議你以後別用相似的招數,因為我不是每次都會心軟。”
“我都為你改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滿意嗎?”他的眉毛縮成一團,語氣隨著我聲音的提高而變得不友好。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好,你懂嗎?”
“我懂!你不就是還戀著他嗎?那你好好看著他跟別人甜蜜吧。我讓你逃!”他擱下這麼一句話就生氣地走了。似乎我們每次見面都要以這種方式來告別。
不經意的提起,卻又讓我陷入心痛的回憶,心在一點一點地裂開,我在拼命地吸氣。習慣了逃避,卻習慣不了心痛的感覺,每次都是如此地生不如死。
第十四曲 害怕愛上一個人
“害怕愛上一個人上天給的宿命真的身不由己害怕愛上一個人再也承受不起誰的虛情假意……”你在我面前一貫的嬉皮笑臉,讓我毫不客氣地要打擊你。可是看到你始終如一的嬉皮笑臉,我又覺得自己冷漠無情。我本不是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人,只是,我對愛情已經產生了抗拒感。我沒有勇氣再去愛上任何一個人,何況是你這麼一個毫無安全感的人。
“子濱,我買了早餐給你,我送到你宿舍樓下好不好?”
“子濱,你餓不餓?我們一起去吃宵夜好不好?”
“子濱,你不要走這麼快,等等我好不好?”
“子濱……子濱……子濱……”
這一週以來,不管我在哪,不管我在幹什麼,我總是可以聽到這些話。我甚至覺得我無時無刻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