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她笑了,動情地吻了他一下——他差不多忘了及時屏住呼吸,以免她聞到口裡的酒氣。
她憑藉定期飲食減肥法,身段還保養得很好。他為她那一頭富於光澤的紅髮而感到驕傲。一陣激情的衝動使他不禁熱淚盈眶。假如公司不幸倒閉,不知道她和孩子們該怎麼辦。
“謝謝你,親愛的。”她低聲地說道,“如果他能下樓的話,我就叫他下來吃飯,那麼你就能見到他了。我希望晚飯推遲了你不會介意。”
今晚他是不會介意的。他受到了家庭生活摯愛情感的感染,一時衝動地從地下室工具箱裡取來榔頭和釘子,將傾斜的廚房門工工整整地釘上一根斜條。
他雙手靈巧,樂於動手,童年時夢想著能成為核電廠的建設者。他曾經學過工程學——那還是他和奧羅拉結婚之前的事了,也是在他從懶散酗酒的父親手裡接過行將倒閉的公司之前的事了。把廚房門修好之後,他愉快地吹著口哨。
當他走過廚房門想把工具放回地下室的時候,發現負責家務的全自動機器人正忙著收拾桌子上原封未動的飯菜——全自動機器人對那些循規蹈矩的、不用動腦筋的一般家務事完成得很好,但是對那些需要應付人類的不時之需的事情卻無論如何也學不會。
“住手!住手!”用適當的音量、適當的節奏,慢慢地重複著他的指令,就會使機器人停下來;接著他小心翼翼地說:“擺——好——桌——子;擺——好——桌——子。”
這個巨大的機器人順從地將一大疊盤子慢慢放回到桌子上。想起這些自動機器人和那些新來的智慧機器人之間的差別,他驀然感到很震驚,嘆了一口氣,顯得很無奈:公司的前景看起來並不樂觀。
奧羅拉將她的新房客從廚房門引進了餐室,昂德希爾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這位憔悴的陌生人,蓬亂的黑髮,消瘦的臉孔,破舊的衣服,看上去就是那種總會觸動奧羅拉心絃的有趣流浪漢。她將他們互相作了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