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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熱烈的外觀掩飾不住內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會的衰落時代中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韓偓在唐末是一個有氣節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種“桃源望斷無尋處”的亂世,這樣的“深院”似乎也不失為一個逋逃藪。我們不當只看到那美豔而平和的景緻,還要看到一顆並不平和的心。那“晝寢”的人大約是中酒而臥吧。也許,晏殊《踏莎行》的後半闋恰好是此詩的續境:“翠葉藏鶯,朱簾隔燕,爐香靜逐遊絲轉。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卻照深深院。”
(周嘯天)
安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