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真孤獨啊。

關於那篇文章——弗裡達在講述事情方面簡直是個糊塗人——《英語評論》,每一先令一期的月刊想高人一籌,請我寫一篇關於德國現代詩歌的文章,大約三千字。他們希望我寫出些新內容——談談那些在最近十年出版的,以及像德默爾、利思克瑞恩、斯坦凡?喬治、裡卡達?胡赫、愛爾薩?拉斯卡?許爾這樣的詩人。你不是對現代德國詩歌有成熟見解嗎?那好,就把你所想的寫出來。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說德默爾裝腔作勢、庸俗無聊,但不要說得太經典了。如果你喜歡的話,《英語評論》將會洗耳恭聽對那些印刷精美、形式巧致的詩歌的讚美。

他們會很欣賞那些對詩的傾向性和影響力的評論。務請引用足夠多的短詩文來作為例證。寫一寫“婦女詩歌在當代德國”或“當代德國的婦女詩歌”大概是個好主意。

徒步去義大利(7)

這會使《英語評論》的讀者感到津津有味。據信迪弗勞已經搞到了一些關於這個題目的文章。如果我對此有足夠知識的話,我倒樂意親自寫一下。(在英國期間,我已經審閱了兩本德國現代詩歌集)。

一定要寫婦女——寫她們的目標與理想——再寫一點她們的個人生活。不知你是否知道,女人更願意從事繪畫而不願照料孩子,因為任何一個母性都可以勝任後者,而只有那些傑出的婦女才能表達一個人的意願。對此,難道沒有人對你談起過?女人的頭髮是紅色的嗎?把這些寫進去。

“德國現代婦女詩歌”聽起來挺有趣的。用德文寫——我能很輕鬆地閱讀你寫的德文信,因為你沒有使用歌特式的象形文字。

這裡的天氣好極了。我們找到了第一批開放的玫瑰花。這兒遍地都是叢生的櫻草花,可愛的藍色的小植物以及丁香色的藏紅花。你要是來這兒一定會喜歡這一切的,而我們對你的來訪也將十分愉快。

K夫人寫來了一封信,還轉交了一封律師寫給E的信。信中說:“我們應該勸W教授,在離婚過程中,把W夫人提送到法庭。她有關孩子的任何請求都必須提交到法庭。”那當然需要請一位律師。

弗裡達說,再讓孩子離開她六個月實在是太久了。他們會變得生疏起來。這也許是事實。天知道怎樣才能解開這些亂麻。無論如何,離婚已經有所進展。在英國,第一次聽證後法官就宣讀離婚判決書——也就是說,離婚得到了許可,除非出現什麼意外。否則的話,六個月後,離婚便成了事實。到那時,弗裡達又自由了。在離婚成為確定事實之前,E不能與弗裡達有任何接觸。一切安排都應透過律師進行,可孩子只有在復活節才放假,在那以前,可以定下來嗎?我們得等著瞧。這就需要你跑腿了。把那本精彩的書寄來,切切。六十法郎已收到。

弗裡達準備寄一張我計劃裝個框子後送給在阿斯肯的韋伯教授的畫,她說那是為你準備的。

多謝你的幫忙。

D.H?勞倫斯

1913年2月10日

於艾戈別墅

1913—1914年(1)

那年春天,我離開別墅,去德國的巴登巴登,見了我父親最後一面。當時他病得很重,精神也垮了。“我再也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了,”他老是這麼嘮叨。

勞倫斯和一位朋友一起去了瑞士的聖貝爾納德救濟院觀光。我們約定兩週後在倫敦碰頭,去看看我的孩子,安排離婚的事宜。我們在倫敦住在加尼特家。一天早上,我在孩子去上學的路上碰到了我的孩子。他們興奮地圍著我歡跳,嘴裡還直嚷嚷:“媽媽,你可回來了,你何時回家啊?”

“我不能回家。可你們必須到我這兒來。我們還必須等待。”

可我不能把他們帶在身邊,多讓人難受啊!我自發的生活有一大半傾注在他們身上。可如今這一切都被割斷了。當我第二天早上看到他們時,他們誰也沒對我講話,只是用那一張張白白的小臉看著我,彷彿見了鬼似的。顯然,是有人教他們這麼做的。這實在讓人不堪忍受,而勞倫斯,則因為愛莫能助而忿忿然。

那時,我們見到了凱瑟琳娜?曼斯菲爾德和米德爾頓?默裡。我想,他們是當時我們僅有的兩個朋友,他們給我們的生活帶來興奮和歡欣。我們和凱瑟琳娜在她在倫敦的公寓裡一起喝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凱瑟琳娜的屋子裡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坐墊、蒲團以及一隻養有金魚、貝類和水生植物的養魚缸。

記得她是那麼綽約多姿,儀態萬方,棕色的頭髮,細嫩的面板,褐色的眼睛。後來,我們把她的眼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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