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寫在契約上,空口無憑。”
“他可能不想以暴力收尾,但他承認當晚酒喝多了。或許他只想說服奧讓他兌現諾言,或許他聽到晚會的事,想趁奧丁和切蘭都不在去洗劫一番。”
“你有沒有考慮過,兇手可能是真正的竊賊,他在報上的社交欄裡看到新聞,以為奧丁家空無一人。而奧丁的出現使他感到意外,在驚慌中下了手。”
“不可能,門上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保險箱裡還有八百多元現金。此外我們發現一杯喝了一半的飲料,還有一杯新倒的,沒有碰過,可見是倒給訪客的。那一定是他認識的人,而且他不怕那人。”
裡恩忽然想起,我一度曾和奧丁訂過婚。因此他又說:“對不起,安娜,我無意說死者的壞話,畢竟那時解除婚約的是你,你一定是看清了他的另一面。”
“他一向自高自大,只顧自己,不考慮別人。他認為我們當面照顧他,在背後嘲笑他,打中學起,他就想在我們面前顯一顯。”
“他辦到了,不是嗎?”裡恩說。
“你難道不認為奧丁是個勢利小人?”我冷冷他說,“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挖灰燼的,我關心的是這位叫史傑夫的人。”
對這話裡恩皺了皺眉頭。但他接著說:“沒人記得六點半以後看見過他,而奧丁遇害的時間是七點半到八點半。史傑夫說他回家睡覺了,可一樣沒人證明。”
我深吸一口氣。“有的,他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感到血液從我臉上流逝。有一會兒我以為自己會昏過去。裡恩不信:“和你?”
我點點頭,“我相信他們會記得我在酒吧裡,那天我的廚娘放假,我懶得做飯,就到外面吃。餐廳里人很多,但我注意到史傑夫,當他在七點左右離開時,我跟著他出去,在外面接他上車,以後到午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裡恩凝視著我,想把這些話和我的形象聯絡在一起。他和全城的人都認為我是神聖貞潔的,除了奧丁和高登我曾和他們訂過婚外,從沒男人碰過我。我知道里恩正在回憶很久以前在一次鄉村俱樂部的舞會上,他想在後院裡吻我而挨的一耳光,如今我竟親口說曾幹過“這樣”的事。
“秋天總是很淒涼,”我小心地用著字眼,“夏未初秋,如果不是高登因車禍死亡的話、我已經和他結婚了。我一直小心謹慎。別那樣看我,裡恩!我不是冰塊,不論大家怎麼想,我總是血肉之軀,你能夠了解嗎?”
“當然。”他不安他說,但我知道他並沒有瞭解。
“史傑夫似乎很可靠,從道聽途說中,我聽到關於他和奧丁的爭吵,我以為他已經離開這城市了。像你說的,他看來高尚,忠誠。”
“比我認為的更好,”裡恩同意我的看法,“當然,他必須明白,如果你否認事實的話,沒人會相信他。但他可能以為聾房東是個好藉口,免得——”“免得拖冷若冰霜、佳以接近的凱恩小姐下水?我難過地說。
“安娜,不要自責,”裡恩言不由衷地說,“史傑夫在這裡只住幾個月,他不會了解,凱恩家族在這裡代表誠實公正,不論任何代價。”當他想到代價時,他皺起眉頭,露出不悅的神色,我差不多可以看見他不顧一切,一定要保護我的名譽的樣子。
“當然,我們要籤一份口供。不過你可以簡單點,只說你和史傑夫七點離開餐廳,兩人在一起,直到……嗯,讓我們就說,你們從七點到七點半一直在一起,那段時間和兇殺案最有關。我再和皮姆談談,讓他在言論上緩和一些。這一來地方上或許會有微詞,但不用擔心,安娜,在凱恩城,你是受尊敬和愛戴的。有關係的人們會記得高登,他們會原諒你。”
一位速記員記下我的供詞,我簽了字之後,我問裡恩可否見見史傑夫。他不太樂意,但還是派人到看守所把人帶來了。
史傑夫小心地進入裡恩的辦公室,他貌不驚人,但有一張開朗純厚的臉和充滿智慧的藍眼睛。
“他們說已經有一位證人出面為我作證。”說完,轉頭看到我,他兩眼眯起來說:“凱恩小姐!”
“沒關係,”我向他保證,“我已經告訴檢查官,星期三我接你上車以及我們在一起的事。你自己不親自說,是你錯誤的俠義舉動。”
史傑夫看我很久,然後轉身向裡恩,“你是不是相信我啦!”
“但白說,不相信,”裡恩說,“但至少我已向凱恩小姐提過。她已向我說出事實,現在你不用再呆在看守所了。”
儘管裡恩反對,我還是提議開車送史傑夫去機常差不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