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琪英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成功地阻住了文鶯的話。
唉!文鶯只能在心裡暗歎一聲。
“阿姨,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還是你老公又要送你送愛心便當來?”琪英咬著原子筆桿,語氣促狹地問。
聞言,文鶯難得臉紅了,輕啐道:“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是是是,我不亂說。那中午呢?”
“我們一起去吃巷口的鴨肉面線吧,反正晚上要吃好的,午餐用不著吃得太飽。”文鶯提議道。
“好。”
不過,不知怎麼搞的,琪英總覺得晚上的餐宴不會那麼容易吃。
果然,主任在下午宣佈,理事長要請大家聯誼吃飯,而且席設歡喜鎮上最有名的一家海鮮樓裡。
五點整,琪英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正打算打通電話回家跟老爸說明情況時,耳畔驀然響起一個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
“劉琪英。”
“我是。”她邊回答邊抬起頭來,正好望人一雙探邃黝黑的眸子裡。
熟悉的笑容和戲鍵的神色撩起了她久遠的印象,他不就是……
“張譯人!”她驚訝的喚了一聲。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譯人的唇邊掛著淺淺的微笑,略顯驚喜地說。
真不知他的笑容曾誘拐哄騙了多少女人的芳心?琪英有點壞心地想。
“想要忘掉你這位鼎鼎大名的『歸國學者』還真難呢!張大碩士,最近好不風光哪!”她眨眨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和張家人打交道必須要謹慎行事,小心為上,並且要以不變應萬變。琪英在心裡提醒自己。
譯人聞言,唇畔的笑意更深,“太棒了,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全會計室裡的人都噤聲地觀看著這一慕。不得了了,劉家千金又卯上張家少爺了!他們可還會像以前一樣,一碰面就是火花四射?
琪英察覺到四周的眼神,她輕咳一聲,“嗯,你好。”
譯人凝視著眼前嬌俏可人的她,不禁笑意連連,“怎麼了?我們那麼久沒碰面,是否應該多聊聊呢?”
“以後機會多得是,何必急於一時呢?未來的總幹事,對吧?”
“你的訊息挺靈通的。”他笑咪咪地回道。
“因為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想不知道也難。”說著,她壓低聲音說:“我們能不能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講話?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正豎高耳朵?”
“他們在期待什麼?我們一見面就打成一團嗎?”他似笑非笑地回道。
儘管琪英不想承認,但是他這句話還是深得她心,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老是看兩個老的吵嘴己經不新鮮了,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我們身上。相信我,歡喜鎮我住得比你久,我瞭解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
譯人凝視著她,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所以我們要應觀眾要求,來一場大爭鬥嗎?”
“我沒興趣。”接著,她忍不住教訓起他來,“在美國唸了那麼多年書,你的眼界應當寬廣許多,怎麼還跟著我們鄉下人一般見識,瞎搞一通?”
他聳了聳肩,“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你在開玩笑嗎?”琪英目光有些鄙夷地看著他。
儘管歲月的歷練和學問的薰陶讓他成為一名溫文儒雅、氣質非凡的男人,但在她眼裡,他依舊是當年那個“白目”且討人厭的“髒薏仁”―─這是她從小罵他到大的綽號!
“你又在心裡罵我了。”譯人一臉瞭然的看著她。
琪英有一瞬間的心虛,“倘若你做人光明磊落,就毋需擔心別人罵你。”
“你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她微勾動了下唇角,“哪裡,沒有你和我鬥嘴,已經退步許多了。”
依舊古靈精怪的腦袋瓜子,依舊清新嬌媚的容顏,譯人看著她,止不住滿心的喜悅。在美國這麼多年,他發覺最想念的除了家之外,就是她了。
愛看她眼波流轉的機智反應,愛看她微撇著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愛看她又羞又氣的嬌悄模樣。
這次回來,他想見到她的渴望更加劇烈,不過這小妮子好像不是頂喜歡看見他的,不過他永遠知道該如何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他眼神帶著挑戰之色,笑著問:“你會去參加餐宴嗎?”
“當然。”琪英毫不猶豫的回答。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