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旁正拿著一挺機槍檢查內外的葛青突然回頭皺眉。
葛藍嘻皮笑臉道:“我說李哥也是定是個用槍高手。”
葛青瞪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葛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乖乖,差點兒惹得母老虎發威了。”
李雲道笑了笑,添油加醋道:“沒辦法,女人臉皮薄嘛!”
葛藍連連點頭:“對對對,不過這事兒我得早點兒跟大伯和嬸嬸彙報去。”
李雲道卻已經站到靶道前,葛青似乎也注意到了,回過頭,仔細打量著這位無良的刁民。一看他持槍的姿勢就不是科班出身,jǐng校待過的沒有這麼業餘的持槍姿勢——他居然單手拿著槍,另一隻手居然故意耍帥般地插在褲兜裡,微側著身子,微眯左眼,盯著百米外的槍靶。
葛青微微冷哼一聲:就這破水平還想打靶?估計十槍下來,能有一個碰運氣掛到靶上就不錯了。這回才葛藍也愁眉苦臉的看著李大刁民,哎喲喲,我說我的大姐夫,你不會玩槍還跑來耍帥,還一手插褲兜,真是……嗯,酷斃了,可是要真一槍都擦不中靶子,等著我姐一會兒收拾你吧。葛藍已經在心中開始為李大刁民默哀。
瞄了一會兒,李雲道卻閉上眼,輕輕調整了數次呼吸,再度睜眼時寒光凜冽,毫不猶豫地開槍發shè。葛青、葛藍兩姐弟本以為這傢伙在故作玄虛,沒想到他突然開槍,不約而同地被嚇了一跳,葛青更是瞪了葛藍一眼,葛藍立刻會意,這老虎姐姐是怪自己沒好好設計處理槍的聲音,太響了,竟然連她都被嚇了一跳。
十槍,不到十秒鐘就完成了shè擊。李雲道所站的位置青煙繚繞,葛藍一時間也看不清百米外的靶子,但看他堂姐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估計這成績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此時葛青心中卻一片茫然:這傢伙這麼站著也能十槍全中靶心,用槍的年紀絕對不下十年,就是jǐng隊裡的shè擊冠軍都不一定能像他這般單手持槍,不顧後座力和靜力抖動打出這般驚人的成績。
等青煙散去,就輪到葛藍像吃了鴨蛋一般目瞪口呆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信,這傢伙又將電動靶移到近處,取下靶紙,一個洞一個洞地數著,“一二三四……仈jiǔ十,神了,姐夫,你是不是三歲就開始練槍?”
李雲道搖頭道:“三歲時倒是開始學習書法了……”
葛青和葛藍恍然:書法對於腕力的控制要求非常高,這一點跟shè擊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有一點李雲道沒說,他三歲隨喇嘛修習書法,用的不是毛筆宣紙,而是枯枝石壁,到五歲時改用嫩枝,直到八歲時能以嫩枝在石壁上留下字印,方才改用大狼毫。
接過槍口滾燙的黑疙瘩,葛藍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改裝的寶貝,仔細打量了一番,才抬頭愕然道:“我的**啊,姐,您這位還人嗎?”
“胡說什麼?”葛青濃眉豎起。
葛藍卻沒在意,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槍我忘了改膛線了,就這樣他還能十槍全中紅心,這……”
葛青也好奇地放下手中的大傢伙,接過那枝手槍,仔細檢查了一番道:“膛線有點平了,出去時子彈的旋轉不夠……可……你……”葛青盯著一臉無辜的李大刁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練過槍?”
李雲道點頭:“練過幾次,用的五四式,比這把要重一些。”
“真的只練過幾次?”葛青的臉上明顯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
李雲道笑道:“我向**發誓。”
葛青的臉sè一連變了幾次,最後終於恢復正常,放下槍,又拿起那把未來戰士級別的機槍,擺了擺槍口:“繼續!”
葛藍連忙扔給李雲道一副耳罩,自己也掏了一幅抓緊戴上。果然,那槍口吐出的火舌跟那巨大的爆破音成正比,就算戴著耳罩也依舊能聽到那震耳yù聾的槍聲。李雲道看到葛青的眉頭皺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副耳罩,走到葛青身後幫她戴上。火舌和槍聲戛然而止,葛青明顯愣了一下,連扣動扳機的動作都忘記了。葛藍見槍聲停了,摘下耳機,想湊過來說話,卻沒想到槍聲徒然再度響起,震得葛藍連忙戴上耳罩,可是耳朵裡卻只剩下嗡嗡嗡的轟鳴聲。
終於在那五十米靶道里的紙靶肆虐得粉身碎骨,槍聲停了下來,趴在shè擊臺上的葛青卻遲遲沒有動作。站在她身後的李雲道皺了皺眉,看向葛藍,葛藍聳肩表示跟自己無關。
李雲道緩緩走到葛青身邊,蹲下身,托腮看著身前流淚滿面的女子。
這一刻,她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