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刑jǐng支隊隊長,也不是人人敬畏的母老虎。
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名叫葛青的女子。
耳中一如繼往的轟鳴,可是身後已經沒有了那個笑如輕鶯般的女孩。
曾經,那個細緻入微的姑娘也在她的身後不動聲sè地幫她戴上耳罩。
那天,耳朵轟鳴,可心卻暖如chūn夏。
今天,繼續耳鳴,可那個笑露梨渦的姑娘卻天人兩隔。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型移動軍火庫
“姐,今兒禮拜天你也不休息,這位是……”年輕人穿著一身特殊的工作服,跟jǐng服有點兒類似,但又不完全一樣。這種大熱天,葛青和李雲道都早早地穿上了短袖夏常服,可眼前這位還裹著一身長袖長褲,卻也不見他淌汗。
“你好,我是李雲道,市刑jǐng支隊的。”李雲道伸手自我介紹。那年輕人的手很纖細,不過力量卻是不小,更讓李雲道意外的,眼前這位看上去很秀氣的年輕人右手食指和虎口上居然有一層厚實的老繭。
“我叫葛藍,我是你們葛大隊長的堂弟。”年輕人笑著自我介紹,不過看著李雲道的眼神還是有些困惑。
葛青卻擺著面孔道:“你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弄些火候大一點的來讓姐發洩發洩。”
“得令!”葛藍調皮地敬了個禮,又嬉皮笑臉道,“姐,快進去吧,我都準備好了,這外頭熱得跟個烤箱似的。”果然,葛藍摸了一把頭上的汗,出現才幾分鐘的功夫,就已經一頭大汗。
葛青顯然對這裡熟門熟路,拉開沉重的大鐵門,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葛藍倒是自來熟地摟住李雲道的肩膀,偷笑著壓低聲音道,“兄弟,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我姐……”葛藍揚了揚下巴,笑得神秘兮兮,一副“兄弟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的表情。
李雲道情商不低,自然知道這小子是誤會了自己跟葛青的關係,想到自進市局工作以來葛青橫豎左右為難自己,李大刁民眼珠子一轉,也不解釋,只是衝葛藍做了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一副“兄弟,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
葛藍立刻會意,摟著李雲道更加親熱道:“姐夫,真是太好了,您可為我們老葛家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李雲道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只是心下好奇,難道連葛青的家人也不知道她是徹頭徹尾的“拉拉”?不過不管別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那是人家的zìyou,似乎都跟他李大刁民扯不上半毛錢關係。想到這裡,李雲道卻扯開話題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姐沒跟你說啊?”葛藍抬起頭,神秘的表情裡帶著一絲自豪。
“她就說陪她去靶場練槍,我以為是去局裡的練習場,沒想到她開著車把我直接拉這兒來了。”
“這就對了,這裡才是我姐說的‘靶場’,你們局裡那些玩意兒都落後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是到我這兒來試試新‘玩具’。”
“玩具?”李雲道不解。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進去了,站外面都快熱化了。”葛藍拍了李雲道的肩膀,拉開大鐵門。
果然,才靠近那大鐵門,就一陣涼意撲面而來,饒是李雲道體質不錯,還是忍不住打個哆嗦,“這麼冷,怪不得你要捂得這麼嚴實。”估摸著這裡頭的溫度跟外面起碼相差二十度。鐵門轟然關上,李雲道四下打量著,這是個用鋼材焊成的通道,走在上面發出轟轟的共鳴聲,倉庫上方里很空曠,輕微的腳步聲都能引起陣陣迴響。等走了一小段,葛藍又打推開一道防盜門,等邁進這道門,李雲道才發現裡頭原來別有洞天。
這應該算是鯨魚腹中的洞天福地了。果然是葛青口中的“靶場”:牆是鋼筋混凝土的材質,內外都裹上了極罕見的軍用消聲棉,整個靶場足有數十個足球場大小,倒是讓在外面看以為就是一座倉庫的李大刁民暗暗心驚。
剛剛一馬當先進來的葛青手裡持著一杆李雲道從沒見過的衝鋒槍,眼鏡耳塞什麼裝備都沒穿戴,見李雲道和葛藍進來,只冷冷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去,開啟保險栓對著五十米外的靶子狠狠打了一梭子子彈。李雲道不是沒玩過槍,之前在臥虎特衛基地裡也玩過,但也沒像葛青這般子彈不要錢一樣的打法。槍聲震耳yù聾,葛藍苦著臉捂上耳朵,見他們家的小母老虎咬牙切齒的模樣,見李雲道呆在當場,又忍不住湊到李雲道耳邊:“姐夫,我姐碰到啥事了?怎麼跟要吃人似的。”
李雲道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快被槍聲震聾的耳朵,表示聽不清楚。葛藍正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