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見我。”
朱大頭是朱梓校在圈子裡的“綽號”,以前跟他一個大院的孩子每逢下雨,都要拿朱家大少的大頭調戲一番,這才有了“大頭大頭,下雨不愁”的說法。一聽來人上來就喊朱梓校的“大頭”綽號,保安頭目慶幸地舒了口氣,看來真是哪家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了,幸好剛剛沒有動手,否則到時候就算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這位小哥,朱少跟嫂子去巴黎購物了。”保安頭目梁二軍陪著笑臉湊上去,卻換來對方一個冷笑。
“驢cāo的東西,真以為在背後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老子就逮不著他?”青年冷冷環視了大堂一週,轉身開啟車門,沒上車,卻從後座上拿出一根碳素鋼的棒球棍。
梁二軍一看見棒球棍就急眼了:“小哥,您這是演哪出啊?”
對方冷笑:“要麼讓朱梓校十分鐘以內出現,要麼今兒本少爺就砸了他這全běijīng城最賺錢的場子,看著辦吧!”
梁二軍火氣噌地就冒了出來:“我說小哥,你一上來先是撞壞了我們的閘門,還差點兒撞了人,這會兒還要砸店,也不四四六六交待個清楚,似乎有點兒不厚道吧?”
青年瞥了他一眼,輕笑:“你讓朱梓校來,我自然跟他說清楚。”
梁二軍終於忍不住了,臉sè鐵青:“兄弟,出來混也沒有你這麼不講理的吧?你想砸店,可以,不過要先問問我這十來個兄弟答應不答應。”
“嘖嘖嘖,你要比人多是吧?”青年歪著腦袋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梁二軍,“我再說一遍,要麼朱梓校自己出來說清楚,要麼今兒這什麼天堂就別開了,以後直接外面掛個‘停業整頓’的牌兒得了。”
“兄弟們,人家都打上門兒了,你說咱們怎麼辦?”
“揍死這小王八羔子!”“媽的,橫什麼橫,扔出去再說。”“cāo,給我打。”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這些由社會閒散人員組成的保安隊一湧而上,眼看著那棍棒砍刀就要向那青年身上招呼時,突然一聲巨響,梁二軍驚得腿上一個哆嗦,連忙喝住自己的兄弟,回頭一看,果然,門口又進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拿著黑黝黝的製作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
“轟!”一聲巨響,大堂頂上造價近千萬的豪華水晶巨燈轟然落地,幸好離眾人還有些距離,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從半空落下來,少不得也有天崩地裂的感覺,驚得一眾保安都遠遠地退到一邊。
“怎麼才來?”開保時捷卡宴進來的青年幽怨地看了後來的兩位一眼,“差點兒著了道了。”
手裡拿著槍的青年將手槍插回後腰,緩緩退到後邊的男人身後,不多不少,正好半步。
那穿著一身地攤貨踏著一雙黑sè步鞋的青年便悠悠地朝著他走過去,一臉苦笑:“這是玩的哪出啊?踩人?”
有驚無險卻也被嚇出一身冷汗的王家紈絝無良地笑了笑:“有人在我們背後耍小動作,我說了要加倍奉還的嘛。”
李雲道掃了那十來個保安一眼,又看了看一片狼籍的會所大堂,惋惜道:“這燈應該蠻貴的吧?”
白小熊面帶微笑,悠悠道:“前段時間在報道上見過,說是要千把萬吧。”
“哎,要是再多兩個就好了,我也試試這一槍值一千萬的感覺。”李大刁民無良地笑了笑,“北少,主子不敢出來,你的身份用來對付一群奴總是有些不妥的,撤吧。”
王小北似乎有些不甘心,指了指那退到大堂一隅的梁二軍:“回去告訴朱大頭,大前兒晚上的帳我們慢慢算。對了,我叫王小北。”
梁二軍皺了皺眉,然後恍然,再然後表情便有些沮喪了——王小北,那不是與朱少並列“京城四少”的王大紈絝嗎?梁二軍的層次太低,自然不會理解同為“京城四少”的朱、王兩位之間為何還要弄出那麼多齷齪,他自然也不清楚,王小北向來是恥於與朱梓校這類人為伍的。
同樣是大少,也同樣是紈絝,但王小北有紈絝的底線和原則。
卡宴轟然而來,又轟然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狼籍和一肚子驚愕的保安。料想朱梓校一時間不會露面,王小北提議帶李雲道去吃老běijīng最正宗的涮羊肉,又打了個電話給全聚德的老闆,讓人安排了送幾份特sè烤鴨過去。
半小時後,銅鍋裡的木炭燒得通紅,嫩紅的湯汁兒“噗噗噗”地翻騰著個兒,一片極嫩的羊肉下去抖三抖,撩上來沾了麻醬汁兒,吃進嘴裡回味無窮。旁邊全聚德的夥計特地從一公里外趕過來,到的時候金黃的鴨皮上還翻著極細嫩的油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