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嘴裡更是酥香鮮嫩,口齒留香。酒是老běijīng留有的二鍋頭,王小北和白小熊最近經常跟李雲道泡在一起喝這種度數偏高的便宜白酒,以至於茅臺五糧液之類的一時間竟無法入口了。
“驢cāo的朱大頭,按我的脾氣,今兒非把他的破地兒砸了不可!”王小北仰頭飲盡杯中白酒,似乎剛剛那番並未能解氣。
白小熊習慣xìng地翻了個白眼:“朱梓校太狡猾,下手又極黑,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說話間自然沒有太多顧忌。
王小北瞪大了眼睛不滿道:“他朱梓校除了一個大頭一身肥肉外,還有什麼厲害的?”
白小熊涮了片羊肉就了大蔥扔進嘴裡,邊嚼邊道:“首先,朱大頭肥歸肥,但身手還是利索的。其次,朱大頭腦子很好用,不然天上rénjiān倒臺的時候,也不會被他將人馬全盤接了下來。再者,朱大頭為人沒有底線,這樣的對手其實很可怕,因為他不按常規出牌,就像大前天,誰也料想不到那些東北人會跟他掛上關係,如果不是**兄弟在東北根基的確夠深,沒準兒我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王小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旁邊持刀割著鴨肉的小夥子手上一個哆嗦,李雲道連忙讓那小夥子出去,畢竟這裡的話題傳出去可大可小,被人道聽途說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狗rì的朱大頭,他想讓我跟蔣青天鬥,最好鬥得王蔣兩家徹底翻臉,到時候他朱家居中調停,再施計好將蔣家拉攏過去,這廝用心太險惡。哼,媽的,想想就來氣!”王小北一想到那柄貼著他腦門子堪堪劃過的大砍刀,到會兒都會冷汗淋淋。
那滑不溜秋的傢伙躲了起來,自己又沒有真憑實據,這官司去哪兒打都不管用,王小北只得拍桌子痛罵朱梓校那廝,反正祖宗輩兒和直系親屬都問候了,生兒子有沒有那玩意兒也詛咒過了。吃了一半,王小北的火氣才慢慢消了,這才想起李雲道今天是去蔡家辦正事兒的。“雲道,今天蔡家那邊怎麼樣?”
李雲道輕笑:“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有些事,急不來的。來,這是在běijīng最後一頓酒,咱們弟兄仨不醉不休!”
王小北仰頭yù飲,卻聽得這話味道不對,奇道:“怎麼?這就要回去了?”
李雲道搖頭:“請了十來天假,趁有空,我想去趟東北。”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首長包養小白臉嗎
不等那兩刻鐘的限定時間到,年過八旬卻依舊身體健碩的唐老已經忍不住湊到李雲道的畫紙旁,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微笑,時而嘆氣,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反觀蔡賢榮那一側,山竹皆已成形,襯得下山猛虎威勢更甚。剛剛一直聚jīng會神作畫無瑕他顧,此刻一幅猛虎下山嗅竹圖擱筆,他才將注意力轉移至身邊的畫桌上,初一看便臉sè突變,忍不住也湊了上去。
唐國風依舊彎腰伸長了脖子仔細端詳著李雲道的每一次落筆,與現代國畫技法不同的是他的用線極細構圖嚴謹,細節處更彰顯非凡筆力。唐國風此生皆侵yín畫道,豈能猜不出這陌生而熟悉的畫技便是失傳己久的宋代工筆畫技的起筆落筆之法。更讓他驚奇的是,此子竟以一枝拇指粗的狼毫用工筆之法揮酒自如,筆下器物栩栩如生。
此刻宣紙上己有一人一蓮躍然紙上,無需煙雲供養,無需細節上的矯揉造作,那踏於蓮上的翩翩仙子彷彿就要從紙上踏出來一般,看得唐老爺子捋須不住嘆息點頭。另一側的蔡賢榮更是面如紙sè,他有“國畫第一青年”的美譽,但對於李雲道的陌生畫技仍舊頗感敬佩,加上唐國風老爺子的表情動作,蔡賢榮不由得暗歎一聲。自此就將國畫第一人拱手相讓吧。
果然,這一老一少的觀畫動作表情引得眾人皆驚,見李雲道終於擱筆,忍不住地圍了上來。三嬸劉菊是賢榮的母親,對於兒子的國畫技法她本就頗有信心,見眾人皆圍上去,她也跟了上來,但仍舊不忘諷刺兩句:“這畫的什麼呀,看看我家賢榮畫的,下山猛虎,那虎勢,那山勢,還有那竹子,嘖嘖嘖,看他這畫的一朵破花上面還踩著小人兒,真是……咦……怎麼越看越像夭丫頭呀……”
眾人皆點頭。李雲道甚至也沒有時間用筆墨去雕琢那人物的面容,可是單單那仙子霓裳的造型和簡單的輪廓,愣是讓人覺得畫中此女便是那xìng子恬淡的蔡家女人。
“夭夭,還真別說,越看越像你,感覺都快從畫裡跳出來似的……”連不懂畫藝的蔡賢豪也湊上來看了一眼得出如此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