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便時常在一起,卻沒留意郭公子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奴婢從前不敢確定便也沒提起,生怕小姐說奴婢多心,如今有了這事,奴婢可就說了。”
“說什麼?”良辰奇怪道,這丫頭莫不是還有什麼瞞著自個兒不成?
“小姐怕是沒留意,可奴婢卻是幾次瞧見,當初郭公子過來跟咱們一同用飯的時候,時常會盯著小姐瞧上幾眼,只是他除此之外也不曾有什麼無禮的舉動,更不曾說什麼,奴婢知小姐性子,便也沒多言了。”花錚乾脆說道。
良辰這下是真沒想到了,覺得花錚說的是真的,可怎麼都沒法兒把郭羨那小子跟這事聯絡到一起,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擺擺手道:“罷了,想這些有什麼用,明兒個回去問問孃親就知道了,若果真這親事那頭的人是他,我便直接找了他去說就是了。”
“小姐要去找郭公子說不願結親?”花錚目瞪口呆,雖知道自家小姐素來行事大膽,大約也能想到她會做什麼,可真聽到了,還是不由有些吃驚。
“放心吧,郭羨那小子性子好著呢,莫管他有什麼心思,有什麼我便都與他攤開來說,省得背後猜來猜去,沒什麼事也都弄得尷尬了。”良辰把書重新放好,也不打算看了,披著的外衣拿過去放好,躺進被子裡,回頭看花錚還抱著被子坐著,不由笑道:“你這丫頭想什麼呢,可是不困了?這可好,那桌子上頭還有賬本呢,你拿著瞧瞧。”
花錚這才反應過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想起郭公子的性子,又覺得小姐說得沒錯,便是忙站起來去熄了燈,只留下一盞門口的,這才小跑回來鑽進了被子裡,笑嘻嘻道:“小姐說年節前不叫多想著生意上頭的事兒,奴婢可得聽小姐的才是。”
良辰被氣笑了,隔著帳子瞪了外頭的花錚一眼:“越發會說了,快睡吧,明兒個還有得忙呢。”
次日,良辰早早地起來,帶著丫頭進了廚房好一通忙活,端出來滿滿一桌子的早飯,吃得祁清越直嚷著不叫師妹回府了,若是走了他便沒這樣可口的早飯吃了。
良辰沒理又是人來瘋的三師兄,自個兒慢條斯理吃飯了飯,這才拍拍手道:“今兒個上午誰也別閒著,馬上來到年前了,該做的準備也都要準備起來了,誰都得領了活計兒,趁著今兒個就都給安排了吧。”
說著瞧了師父一眼,見得師父只管笑眯眯看著,良辰越發腰桿挺得直,一手掐腰一手挨著點著人分派任務,不多時就將所有人都指使得團團轉。
“師父別走。”所有人都被良辰安排完了,轉頭瞧見師父站起身子準備去藥房瞧瞧,良辰忙叫住道:“待會兒我跟花錚給師父再量量,趕年前再做幾身衣裳,谷裡眾人也都要準備,我這量完了下午便拿去鋪子找人做,年前正好做完了。”
“不用不用。”老爺子擺了擺手還要往外走,一邊兒說道:“師父衣裳可是不少呢,往前兩個月你給做的還有兩件沒上身呢,可不用再做了。”
“師父。”良辰忙跑過去攔住,二話不說拉著師父又回去坐下:“那時候是那時候,這兩個月師父身量說不得變了,這都眼看過年了,新衣裳怎能不做,再說我昨兒個瞧中不少料子,都跟人家定下了,不管,師父必然要做的。”
那頭花錚被小姐吩咐回屋拿了尺子進來,聽見小姐的話,也是個聰慧的,二話不說就說道:“小姐,咱們快給老爺子量吧,小姐不是吩咐了鋪子裡頭幾個師父空出來,如今單等著咱們送去尺寸呢。”
“就是。”良辰一聽忙對師父一攤手,笑眯眯道:“師父就是不做,那料子和人也就只能在那閒著了,師父也不想這樣吧。”
老爺子被小徒弟那一副小無賴樣子給氣笑了,沒耐何只得站起身來配合著量尺寸,一邊搖頭道:“數你鬼機靈,我說你幾個師兄弟怎麼叫你吃得死死的,都是這麼耍賴的吧?”
良辰偷笑不吭聲,反正她要做的都達到目的了,身邊兒親近的人該張羅的她是決計一個都不肯落下的。
整整忙活到午後,良辰等人才將許多事弄好,餘下良辰懂的,又或者是跟著徐嬤嬤那裡打探來的,好生囑咐了師兄弟們,這才放心準備回蕭府。
旁人還沒說什麼,倒是宋和歌先有些感嘆:“從前過年也就那般了,雖也樂呵,但都不如今年這樣,好似真個忙了起來更覺得喜氣,瞧著這些個東西,這年節還當真是叫人期盼了。”
“誰說不是,我看今年過年留在這裡才好呢。”齊佑也跟著笑。
良辰只顧著抿嘴笑,心裡樂得不得了,誰不想自個兒一番努力被人承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