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也不開心。
自從有了九彩,這兩隻也不鬧矛盾了,有事沒事湊成對嘰歪,若不是九彩比它們厲害太多,估計就不止嘴上抱怨,而是身體力行,把爭奪寵愛的新鳥給欺負走。
九彩啃著野果,也不知哪來那麼多吃的,自從‘軟骨頭’解了後,嘴裡就一直沒停過,雙目永遠是淚眼汪汪,對身邊“咩咩”“咴咴”的抱怨充耳不聞,只幽怨的瞟著蘇琬。
蘇琬跟尋寶在小聲爭執,對於入山的路線,一人一獸有些談不攏。當然,最終總是由蘇琬拍案定論,而尋寶鼠的意見,一如既往的暫且保留。
蘇琬敲敲板磚,地圖的紋路隱去,她轉身瞧見一旁的哀哀怨怨的九彩,微微皺眉,若有所思起來。
本來捉九彩只為了解九幽宮請她去的原因,但九彩外表傻,內裡卻精明,說話三分真七分假,什麼妖王看上她要她當妖后?簡直胡說!
妖王對她好奇也許是有的,畢竟毫無預兆的被召喚了兩次,肯定想弄明白她使了什麼手段。偏偏她在碧龍潭又救了妖王,然後試藥、摸遍全身,雖然是為了救狐,但以妖王的傲氣心裡指不定覺得被冒犯了。
她不喜歡用主寵契約下命令,見問不出什麼就算了,九幽宮厲害,她惹不起還躲得起,用九彩當靶子,青雕也不敢硬來。
不過,這一路九彩太愛惹事,好幾次差點暴露她行蹤,空有一身法力,遇到妖獸卻不動手反而拖後腿,偶爾做些小動作,除了要吃的的時候裝乖賣巧,平時態度很不合作,無還山毒獸成群,帶著她只會礙事……
收鐲子空間裡?
不行,自成空間的儲物工具很稀罕,能孕生萬物的空間就更稀罕了,那可是仙器以上的神器,雖然五行虛空鐲暫時還只能算靈器,但只要集齊五行神珠,成為神器指日可待。
她不清楚九彩有沒有特殊法術,五行虛空鐲外面很抗打,但裡面的五行被破壞再想弄好比重新煉製一個還麻煩,到時後悔也來不及。
蘇琬想著,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朝九彩招了招手,道:“花毛,過來。”
九彩委委屈屈的挪動雙腳蹭過去,雙目瞪得溜圓,哼哼問:“都說了我不叫花毛!你要幹嘛?”
蘇琬直接說:“我們要進無還山了,帶著你是累贅,決定放你走。”說著眯眼微笑,笑容很是魅惑,補充道:“記住了,關於我的任何訊息,不許透露給你以外的任何生物或死物。”
“哼——”九彩不想答應,但頭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心裡覺得奇怪,為什麼會生出那種不想違抗她的念頭,就好像收到陛下交代的任務,誓要堅決完成一般。
“那你走吧。”蘇琬揮了揮手。
九彩站在原地不動,雙目死死盯著蘇琬,抿了抿唇,道:“我不走。”
“嗯?”蘇琬揉了揉耳朵,以為聽錯了。
九彩聲音加大:“我不走!就不走!休想擺脫我!”
“哈?!”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蘇琬,旁邊的國寶等也驚訝了。蘇琬暗道:這年頭還有肉票一定要跟著綁匪走的?
“哦,我知道了。”蘇琬用靈杖敲敲掌心,大悟道:“你想要回幻宮令吧?不行!”
九彩雙頰氣得通紅,嘴皮子掀動,小聲說了句話。
“你說什麼?”蘇琬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幻聽了。
飛馬幸災樂禍的道:“咴咴——”花毛說你玷汙了它清白,要你負責!
蘇琬點點頭,原來她耳朵沒出問題,是九彩腦袋出了問題。她伸手搓揉九彩的臉,問:“我玷汙了你的清白?”
九彩眼淚汪汪,點頭,手從自家脖子摸到腰間:“你碰了我這裡,這裡,這裡……”
蘇琬挑眉:“那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九彩眼睛一亮:“你要負責養我,一天早中晚三個正餐再加上午茶下午點心晚上夜宵,要你親手做的,做成藥膳,但不能有藥味,藥不好吃,菜好吃,還有每天要給我梳毛……”
蘇琬連連搖頭打斷它的話:“不行不行,養你這個吃貨,我太吃虧了!要不,你摸回來算了。”
九彩憤怒的瞪蘇琬:“雌雄授受不親!你是雌的,我的雄鳥,才不要!我又不傻,萬一我要是摸了,以後你成了妖后,跟陛下吹耳邊風,讓我穿小鞋怎麼辦?!”
“你還記得我是妖后候選人啊?還雌雄授受不親,怎麼不說公母呢?!行了行了,滾吧,你再糾纏,幻宮令也不會還給你!”
蘇琬懶得爭執,拎起九彩,高舉過頭頂,用力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