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道:“誰呀?”一灰衣老太婆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紀靈等人,吃了一驚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兒有什麼事?”紀靈道:“老婆婆,我們是過路人,想向您討碗水喝。”“是這樣啊。”老太婆見幾人衣著鮮華,不似壞人,忙去開門。待走到近處,看到紀靈和歐陽皎月等人都攜帶兵器,是死活也不肯開門了。
象這樣的院子,怎能擋得住紀靈等人?可他們只是普通的鄉下人,紀靈也不好翻牆而入,只好好言相求,可老太婆象吃了秤砣鐵了心,轉身就走。紀靈正無計可施,屋內又有人道:“娘,外面是什麼人?”聲音甜美,應該是發自那農婦之口。老太婆道:“這些人都拿著刀子,不象是好人,你們千萬別出來。”那農婦笑道:“娘你也忒小心了,咱們家這麼窮,難道還能有賊子來搶嗎?”接著,從屋內走出一中年女子,她三十五六歲年紀,雖身穿粗布衣服,卻遮掩不住她的天姿國色,只是由於長年勞累,導致她看上去有些疲憊和蒼老。
紀靈見到這農婦,不禁又驚又喜:她不是大師姐尹月仙還會是誰?由於紀靈還是往常那副神秘的打扮,尹月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給他們開門。紀靈和歐陽皎月連聲道謝,隨尹月仙進了屋。屋內正間擺放著一張飯桌,旁邊坐做一個粗壯大漢和一個矮瘦老者。紀靈和二人寒暄了幾句,粗壯大漢掇過幾條竹凳,讓幾人坐下。紀靈極力忍住內心的激動,又瞧了尹月仙幾眼。她除了手上的老繭和有些黝黑的臉蛋,與十幾年前沒多大變化。粗壯大漢見紀靈不懷好意似的老盯著尹月仙,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紀靈忙收斂心神,朝四下一望,只見家徒四壁,他們的生活一定清苦的很。老太婆不一會從廚房端來五碗蓮藕羹,一邊賠笑道:“貴客啊,家中實在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呼各位,請不要見怪啊。”歐陽皎月笑道:“老婆婆,謝謝你了。”她端起碗,只覺得清香撲鼻,喝一口下肚,更是齒頰留香。
紀靈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交到老太婆手中,道:“老婆婆,我們來了沒甚禮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老太婆雖從未見過黃金,但看到金錠發出的黃燦燦光芒,雙手也不禁顫抖起來。那粗壯大漢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拿過金錠奮力丟到屋外,眾人愕然。紀靈苦笑道:“老婆婆,這是您兒子嗎?”老太婆笑道:“是啊,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副火暴脾氣。”紀靈笑問道:“令郎如何稱呼?”老太婆道:“他小名叫小虎,您就喊他小虎好了。”
歐陽皎月手下三婢子聽到這裡,已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粗壯大漢正要發作,老太婆已攔住他,道:“山野村夫不會起什麼名字,讓各位見笑了。”歐陽皎月忙道:“哪裡,這個名字蠻好的,給人以樸實的感覺。”
紀靈一指旁邊的尹月仙,道:“老婆婆,這是您的女兒嗎?”老太婆點點頭。紀靈道:“出閣了嗎?”老太婆聽了,不知如何回答,紀靈心中已有了個大概。他本心細如髮之人,尹月仙的呆滯舉動,讓他想到一個可怕的情形,那就是尹月仙已經失去記憶;老太婆一直沒有把她嫁出去,恐怕更有私心,從粗壯大漢小虎那森然的目光中,紀靈清楚地看到這一點。紀靈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尹月仙帶走。
想到這裡,紀靈一臉肅容,對老太婆道:“婆婆,她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對不對?”老太婆一臉驚惶之色,道:“您怎麼知道?”紀靈嘆道:“因為她是我的親人。”老太婆不相信,紀靈道:“我們兩人十六年前失散,我本來以為她早已不在人世wωw奇Qisuu書網,可是今日見到她,我才知道她仍活在這個世上。”紀靈摘下頭上的斗笠與面紗,朝尹月仙深深一躬,道:“大師姐,你還認得小弟嗎?”說罷,眼淚噴湧而出。
尹月仙此刻乍見紀靈,內心也是激動不已。她強忍住內心的喜悅,佯作不認識他,喃喃道:“您這是怎麼啦?我不認識你。”紀靈還要說話,粗壯大漢已冷冷道:“你不要多費唇舌了,她已經失去記憶,就算以前你們倆相識,可現在她只是我的妹子。”說完,他臉上竟有得色。
紀靈怒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帶她走。”老太婆急道:“你憑什麼帶她走?”看來,她也亂了分寸。紀靈斬釘截鐵道:“因為我是他唯一的親人。”粗壯大漢冷笑道:“話是人都會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據?”紀靈為了帶走大師姐,也就顧不得有歐陽皎月在場,咬牙道:“是不是隻要我說出確鑿的證據,就可以帶他走?”粗壯大漢點點頭。紀靈道:“那好,在她後背肩胛骨處有一處寸許大小的紅色胎記,在她前胸還有米粒大小的兩顆黑痣,我說的對不對?”粗壯大漢把頭扭向母親,希望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