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紀靈。哪知老太婆有氣無力道:“他說的都是真的。”說完,嗚嗚哭了起來。
尹月仙聽到紀靈把自己身上的私處說得一清二楚,雖極力剋制,但一張臉仍漲得通紅,眼中露出愛恨交織的目光。
粗壯大漢更是惱怒,大聲咆哮道:“你這個惡棍,竟然看過她的身子,我要殺了你。”說罷,他順手從身後拿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朝紀靈當頭劈下。尹月仙知道紀靈的功底,並沒有出手。歐陽皎月正要出手,紀靈已接住木棍的一頭,內勁一吐,將木棍震得粉碎。粗壯大漢倒退了幾步,看到手裡僅存的一截木棍,早已傻在那裡。
紀靈來到尹月仙面前,柔聲道:“大師姐,我們走吧。”尹月仙看了老太婆一家三口,面露難色道:“我不會跟你走的。”紀靈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們根本不是你的親人,我才是。”尹月仙道:“可他們畢竟養了我十幾年,我如果就這樣走了,那他們今後該怎麼辦?”
紀靈打斷她的話,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他掏出一疊銀票,擲到桌子上,道:“這些就當作你們對我大師姐的撫養費。”銀票每張面額一百兩,總共有一千兩之多。老太婆拿起銀票,滿臉狐疑道:“你少拿些廢紙來蒙我老太婆。”敢情她還沒見過銀票是什麼樣子。歐陽皎月笑道:“老婆婆,這些是銀票,跟銀子一樣用,這裡總共有一千兩呢。”
一家三口一聽說有一千兩銀子,好象憑空得了一座金山,那份高興勁就別提了,只有粗壯大漢還有一絲絲的猶豫。紀靈對尹月仙道:“大師姐,這下你可願意跟我走了?”尹月仙很爽快的點頭答應,此刻她的目光不再呆滯,反而多了幾分狡黠,不過紀靈正在高興頭上,沒有在意。
紀靈等人出了村子,沿著曲折的鄉間小路趕往附近的小鎮。半路上尹月仙突然開口道:“你到底要帶我到哪裡去?”紀靈愣了一下道:“咱們先到前面的鎮子上休息一會,然後買上幾匹馬,不出意外傍晚我們就可到達廣德城。然後我們再經杭州,直奔雁蕩山去找師傅,師父要是知道你還活著,得有多高興啊。”
尹月仙又一指歐陽皎月,道:“她是誰?”紀靈將幾人介紹了一下,尹月仙冷笑道:“不是你騙來的女孩子吧。”紀靈極為尷尬,忽然又覺得剛才的口吻十分熟悉,他偷偷地看了尹月仙一眼,發覺她亦在看他,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紀靈心中大呼上當,脫口而出道:“是了。”歐陽皎月不明所以,奇道:“大哥,你說什麼哪!”
紀靈知道大師姐並非失憶,歐陽皎月這一聲大哥,不知道得惹她多少數落呢。果然尹月仙開口道:“我沒冤枉你吧,你也一把年紀了,還哄著人家叫你大哥。別的本事你沒有,這調戲女孩子嘛可是你的拿手好戲。”歐陽皎月面紅如綢,好一陣尷尬。不過,她也聽出端倪來了,這分明在調侃二人嘛。歐陽皎月仔細打量了尹月仙一眼,只見她目光銳利,口角噙笑,分明是個正常人,這才領悟紀靈“是了”的含義。
紀靈賠笑道:“大師姐,你瞞得小弟好苦。”尹月仙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也叫苦?我看你活得挺自在的嘛。你可知道我這十六年來,在那裡過的什麼日子?”紀靈一向對大師姐比較敬重,此時也不敢反駁。尹月仙一想起紀靈將自己身上的私處說出來,不由地羞怒交加,粉拳朝紀靈身上雨點般砸了過去。紀靈當然知道原因,只好苦笑著捱了下來,道:“大師姐,你就饒了小弟吧,我也是迫不得已。”
其實尹月仙也不捨得打紀靈,她很快便住手,羞怩道:“這種難為情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我羞也羞死了。”紀靈忙道:“大師姐,這種事情我怎能出去亂說呢?歐陽妹子更是自己人,她也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歐陽皎月連忙保證,不過她心裡有些酸酸的醋意,暗道:“沒想到大哥和她的大師姐也有過那種關係,如此一來哪還有我的份兒。”其實,她是錯怪紀靈了。事情得從十六年前說起,尹月仙只比紀靈年長兩歲,小時侯一起玩耍,一起嬉戲,長大後亦對紀靈暗生情愫。尹月仙為人處事一向出人意表,有一次直接闖入紀靈的臥室,向他表達了愛意,更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雖然最後兩人沒有發生什麼,但此後紀靈對尹月仙一直是若即若離。不過也幸虧如此,否則今天紀靈更得費一番唇舌了。
到了廣德城,紀靈來到城內最大的悅來客棧,將尹月仙和歐陽皎月等人安頓好,然後他又忙不迭地跑裁縫店、胭脂水粉店、藥店、首飾店,反正是女人所需要的,他全都給定好了。到了第二天,有人將數套華麗的宮裝送至尹月仙的天字一號房;很快,又有人送來十數盒名貴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