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方法嗎,還沒忘吧?”
司茶搖搖頭。
“那就好,從張家口回來,你就得教他們怎麼種了。”周承允說道,“我向志文建議,除了毛衣毛布,再把糧食也納入商社的經營範圍,我們負責教會他們種番薯和土豆,作為交換,我多了半成的份子。”
司茶有些疑惑,這麼簡單就多了半成份子,他不覺得這兩種東西有什麼稀奇的。
周承允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想通,“你不知道他們對糧食近乎執拗的渴望,志文這小子那麼精明,半步不讓,一聽到我會種番薯和土豆,二話不說就讓了半成。”
其實周承允覺得,當時他再多要半成份子,估計也能到手,只是卻與他的初衷相違背了。
別看昨天他與志文寸土必爭,但實際上超過四成的份子他決計不要,原因還是他和司茶說的那句話,只有讓對方佔了大頭,他們才會全身心的投入。
當然,少了也不行,四成最為理想。
志文這小子油鹽不進,周承允當時覺得,再多拿半成的希望恐怕沒了,只是突然想到進院門時見到的那個手拿番薯和土豆之人,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裡沒人會種。
當時周承允也是暗自慶幸,多虧閩南之行的那份好奇心,自己還專門和司茶一起學了下種植方法。
在這涿鹿山上,的確更適合種番薯和土豆,有了糧食產出,不論多少,人心才穩,也才能更好地為商社織毛紡衣。
說實話,涿鹿山上出產的這點糧食周承允根本沒放在眼裡,能自給自足就不錯了,拿什麼向外兜售,之所以提出把糧食也納進來,不過是藉此機會教對方種,多得了半成份子固然不錯,但他更在意的是能以此博得對方的好感。
“公子,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種的?”
“你沒看到拿著番薯和土豆出來的那個人,愁眉苦臉的麼?我就是大膽猜了一下。”
不過周承允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時候他一點也看不上的糧食生意,到後來竟然成了一個吸金怪物,不但不遜色於毛紡生意,恐怖之處還猶有過之,倒是讓他大呼意外,當然,此是後話。
“對了,公子,你剛才說的那個獨家經營權又是什麼意思?”司茶又問。
“就是整個涿鹿山的毛紡品,只能以商定價錢賣給涿鹿商社,目前只有毛衣,暫定的價是銀子一錢五一件。”
“啊!還要再跟他們山寨買?”既然兩家都合二為一了,難道不應該無償提供嗎?
這難道不是花大價錢獲得獨家代理麼,對了,還得分紅給他們,還是大頭。
司茶有些憤憤不平了,這便宜他們佔得也太多了罷。
第210章 涿鹿工會
“你呀,”周承允對司茶說道,“就是太斤斤計較了些,所以一直不能獨當一面。”
“商社從志文那兒花錢進貨,看似虧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假如從羊毛到毛衣、毛布的出產全由商社來安排,收料、組織人手加工、籌算發放薪水等等,一件毛衣的成本要多少錢?你算過沒有?”
司茶眼珠亂轉,真的在那兒算賬了,他也是能寫會算的。
“別算了。”周承允說道,“我也沒算過,這賬不好算,羊毛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是把它製成成品,要花的工夫不少,一錢五一件,他們雖然有得賺,但給商社省了多少事兒,這筆錢,值得花。”
最為關鍵的,是處理羊毛的費用不知道,方法仍然掌握在志文手裡,周承允並沒有要求對方將這個秘密併入商社,看似吃了虧,花了這麼大的價錢連核心機密都不能掌握。
但周承允知道,惟其如此,才能展現自己沒有一窺秘密後,另起爐灶的想法,也才能讓志文他們完全放心,雙方才能真正的合作下去,商社也才能真正地運轉起來。
“行了,你也別不開心了。”周承允勸解司茶,“現在公子我可是涿鹿商社的那什麼,按志文的說法叫西易歐,對外,我就是大東家兼大掌櫃,對內,雖然只是二東家,但是也能監督銀錢的使用。”
這也是雙方比較有默契的一點。
志文他們這些人裡面,能在商業頭腦上和周承允比肩的,還真沒有,既然沒有那個金剛鑽,那就老老實實地隱在幕後,認認真真地供貨就是了。
至於銀錢的使用,凡是購買毛衣毛布的花費,按協議價支付給志文他們山寨,有多少要多少,周承允派來的賬房負責記賬。
其他花銷,雙方人員各有一定的許可權,這裡就不詳述了,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