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楊少康說:“我這次來香港,持有護照和一切合法證件,既未攜帶違禁品入境,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
“但是怎麼會有人監視你呢?”薛元福似乎把事態看得比較嚴重。
楊少康哂然一笑說:“也許是我多疑,可能那兩個傢伙注意的並不是我,而是在欣賞嫂夫人呢!”
薛元福這才釋懷,面露得色地哈哈一笑說:“對!這種情形是常有的,每次我們來這裡,幾乎都遇上過類似的情形,不必放在心上,我們盡情玩個痛快吧!”
楊少康瞥了胡美姬一眼說:“董事長,如果嫂夫人不舒服,我看……”
他的話猶未了,胡美姬已精神一振說:“沒關係,我已經好啦!”
薛元福居然慫恿說:“那你就陪楊先生繼續再跳舞吧,還有十多分鐘就要開始節目表演了,時間寶貴,快去快去!”
楊少康笑著說:“董事長既然來了,應該你們先跳幾支舞,我怎麼能喧賓奪主,那太不禮貌了!”
薛元福今晚特別大方,他說:“楊兄,我們是自己人,不講究這一套。美姬,你快陪楊兄下舞池去吧!”
他真有一手,不但讓自己的寵妾陪楊少康跳舞,而且還突然稱兄道弟起來。其實他的年紀,已足可算是楊少康的父執之輩!
胡美姬已站了起來,使楊少康不便推卻,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立即起身離坐,向薛元福打個招呼,然後偕同她步向舞池。
薛元福既已來了,胡美姬畢竟有些顧忌,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毫不在乎,故意把雙峰緊貼在對方胸前。
他們這時必須保持適當距離,以“標準舞姿”婆娑起舞,以免讓薛元福看在眼裡不是滋味。
一曲“不了情”之後,女歌星接下去又唱了首“綠島小夜曲”,一連三支都是“溫功舞”的老歌,這完全是迎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舞客胃口。
因為他們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兒,那些風靡一時的流行舞,什麼“霹靂舞”、“扭扭舞”、“靈魂舞”、“馬舞”的,花錢的大爺實在不敢領教。
他們倒不是怕扭了筋閃了腰,而是心痛花了錢而不能享受“溫功”那才划不來呢!
一連三支曲子完畢,全場爆滿了熱烈的掌聲,以示對那女歌星的激賞。
隨著紛紛歸座的人潮,楊少康偕同胡美姬走回了桌位,而薛元福又已不知去向。
倏而,他才匆匆走回桌位,坐了笑笑說:“我去打了個電話,家裡沒去,我們盡情地玩個痛快吧!”
音樂再度響起時,這次薛元福是當仁不讓了,立即起身說:“楊兄,恕我們失陪一會兒了,要不要替楊兄叫個小姐來……”
楊少康婉拒說:“不用了,我坐一會兒,董事長和嫂夫人請便!”
薛元福也不勉強,徑自偕同胡美姬步向了舞池。
他已兩鬢花白,這對老夫少妻,正是白髮紅顏的典型,在香港這種地方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為奇。
尤其聲色場中,更是屢見不鮮,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在擁舞時,胡美姬忍不住輕聲問:“你剛才在家裡跟範經理商量什麼事?”
薛元福怕她擔心胡奇去冒險,以致影響玩的情緒,不敢把胡奇決定冒充“金老鼠”,準備去海邊奪取“金虎幫”那批黃金的事告訴她,只好支吾說:“沒什麼,回去再告訴你吧!”
胡美姬也不再追問,她今晚的情緒確實很不穩定,似乎多喝了幾杯,以至無法剋制。
剛才一曲“莫忘今宵”,彷彿勾起了她往事的回憶,竟然情不自禁地淚盈滿眶,終於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現在被薛元福緊緊摟在懷裡,與被楊少康擁舞的感受完全不同,在她的感覺上,一種是“義務”和“權利”,另一種則屬於享受。
她是薛元福的姨太太,整個人都屬於他的,別說是擁舞了,在家裡任憑他要怎樣為所欲為,她也無從拒絕,這就是她當人家小老婆的“義務”。
在薛元福來說,自然是他應有的“權利”,否則何必“量珠而聘”,把她娶回家來。
可是跟楊少康擁舞就迥然不同了,儘管是她自動地貼向對方,而她自己本身卻感受到那是一種自我陶醉的溫馨和享受。
縱然對方不敢有進一步的表示,那也足以引起她情緒激動,不像此刻的全然無動於衷!
平時這女人的嗲勁十足,對薛元福灌足迷湯,使他這把老骨頭有時簡直無福消受。
此刻她卻一反常態,彷彿心不在焉似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