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康哂然一笑:“既然董事長有事,那麼我們就改天再玩吧!”
胡美姬不依他說:“那不行,我已經換好衣服,化好了妝,突然不去了豈不是開我的玩笑!”
楊少康聽她這麼一說,只好不再表示意見,偕同她先行離去。由薛元福的司機駕車,送他們前往“大都會夜總會”。
等他一離開別墅,薛元福便與範強和胡奇,在客廳裡繼續密商起來。
結果,薛元福終於當機立斷,不顧範強的勸阻,決定採納了胡奇的主意。
但這“金老鼠”的角色,由誰擔任才適合,而且有把握能勝任呢?
範強趁機刁難胡奇,故意說:“既然這主意是老胡想出來的,而且沒有兩手的人不能勝任,我看就由老胡化裝成‘金老鼠’吧!”
薛元福怔了怔,為了這位“老丈夫”的安全著想,猶未置可否,誰知胡奇居然不甘示弱地說:“那不成問題,反正我曾親眼見過‘金老鼠’的那身打扮,化裝起來絕對可以亂真!不過,他的那身行頭和麵具,現在臨行趕製,不知道是否來得及……”
範強抬眼看看壁上的掛鐘說:“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如果老闆決定採取這個辦法,那就得立刻準備一切。除了老胡之外,還得先派一些能打善斗的好手。因為‘金虎幫’今夜去阿公巖的人數一定不少,萬一動起手來,我們絕不能吃虧,尤其不能有人落在他們手裡,所以必須先有萬無一失的行動計劃和準備。至於化裝成‘金老鼠’所需的服裝和麵具,只要多花點代價,我想是不成問題,有兩個多小時大概足夠趕出來了。不過,老胡得親自畫出樣子,並且在場盯著製作,否則趕出來而不像,那就畫虎不成反類犬啦!”
薛元福認為他的顧慮很周到,當即吩咐胡奇去趕製服裝及面具,另一方面以電話通知趙一鳴和董超趕來,共同相商今夜的突襲行動計劃……
阿公巖在筲箕灣的最外端,這一帶非常荒僻,尤其海邊,入夜更是陰森冷寂,連鬼影子也見不到一個。
盛夏的白天裡,海濱浴場還比較熱鬧,但現在已入秋,而且是深夜,誰還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除非是存心來“撞鬼”!
在海濱浴場過去,與將軍澳對峙的這一帶,更顯得荒涼,因為從北角伸延過來的碼頭,僅到東傍街盡頭為止。
可是,今夜這一帶卻是人影憧憧,附近散佈了不少人在把風,海濱更是如臨大敵地在嚴密戒備著。
十一點五十分,海上駛來了一艘漁船,在夜色朦朧下,逐漸駛近了海邊。
海邊守候著七八名大漢,其中一人立即以蒙上紅色玻璃紙的手電筒,向來船一照一滅地發出訊號。
漁船上也回答了訊號,然後直駛向海邊來。
當這艘漁船停泊在海邊,放下了跳板後,那大漢便以手電筒向岸上發出訊號。
倏而,兩部小貨車飛駛而來,停在了接近海邊的路上。隨見每部車上下來八名大漢,每四人合抬一隻木箱,飛快地由沙灘奔向海邊。
就在這時候,突見一輛大型旅行車,風馳電掣地趕來,使附近把風的人未及發出警告,車已直接衝上沙灘,撞向抬著四隻木箱的大漢。
他們抬的木箱雖不大,看上去只是裝電器的普通木箱,但卻相當沉重,所以要四人合抬一隻。一見旅行車衝來,他們不由地大吃一驚,趕緊丟下木箱,就分向四散逃開。
在海邊擔任戒備的七八名大漢,見狀立即各自拔槍鳴變,忙不迭奔到兩隻木箱旁。
旅行車停住了,車門一開,首先跳出個一身黑色緊身衣褲,披著件黑色短披風,戴著個金色鼠頭面具,並且在胸前繡了只金色的老鼠的漢子。
這一身打扮,赫然就是“金老鼠”!
由於天色太黑,奔來的七八名大漢無法看清,老遠就已鳴槍示威,向旅行車開了火,企圖嚇阻他們奪取丟在沙灘上的四隻木箱。
旅行車上隨即跳下十來個蒙面大漢,迅速散開伏身在沙灘直,或以車身為掩護,一齊舉槍還擊。
雙方的槍上均套裝著滅音器,因此射擊的槍聲並不大,只聽得一陣“噗噗、噗噗”之聲不絕於耳,如同熱砂鍋裡在炒爆粟子。
“金老鼠”的現身,似乎並未發生嚇阻作用,迫使對方停火。
甚至那奔近的七八名大漢,看清了他這身打扮,居然一齊集中目標向他射擊,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金老鼠”,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
而這“金老鼠”卻是胡奇冒充的,他雖然打扮的惟妙惟肖,但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