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的。”
“你是說,剛才那邊的莊稼地那裡?”
“嗯。”
我看看東面,太陽快升起來了。
“先在這裡歇吧,天黑咱們再走。”
灰大毛爽快的應了聲:“好嘞!”把那匹鬼馬的韁繩鬆一鬆,車子架到一旁。我靠在車板壁上,給我們的車子和灰大毛都施了個隱身術,用蛛絲布下一個簡單的兩儀網,然後閉目打坐調息。
感覺到太陽應該是升了起來,外面似乎漸熱了。
灰大毛在車旁邊轉悠,老鼠性子本來就如此,我也沒指望他能踏實下來。
“咦,師傅,你來看。”
“怎麼?”
“你出來看看。”
他的聲音有些不同,我掀開車簾。
“那一邊。”他伸長手臂指著山坳裡一處地方讓我看。
他指的地方,是一帶黃色。
現在的季節,滿山都是蔥鬱的綠色。所以那一道枯黃顯的特別扎眼。長長的一條,象帶子似的被綠葉夾在中間,向前蜿蜒。約有三步寬的距離,就象什麼東西經過留下的帶痕,這帶子上的所有綠色全部枯萎,顯的那麼死氣沉沉,令人觸目驚心。
“師傅,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皺了下眉頭,抬手又布了兩道蛛絲,將馬車前後緊緊護:“不要惹事,我們再休息一會兒立刻上路。”
“怎麼?”灰大毛盯著那裡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同道在這裡修行嗎?”
我左右看看。
有同道是一定的,是不是了不起……卻有待商榷了。
“咱不又不管閒事,不用擔心吧?”
我看他一眼:“你也太不用功,我前些天剛和你說過”我凝神注目:“普通的妖哪來這麼大的毒害,經行之處草木盡枯,除非是練那些極惡毒的魔功……”
“有多惡毒啊?”
“吸血吸精是小意思,也沒什麼毒性的。但是練殭屍功或是攝血魂就不同了。”兩種都極殘忍邪惡的魔功,殘酷之極。殭屍功是將活的生靈活活令其染上屍毒,神智已失,身體不死,任施術者操縱。施術者能害的生靈越多,控制的殭屍越多,那功力也就隨之增強的更多。比如以前有個萬屍王,聽名字就知道這妖怪絕幹不出什麼好事來。就算沒殺了一萬個生靈,幾千個總是有了。其中不只是人,只要有靈性的生靈都包括在內。自然包括妖。誰說只有人類才弱肉強食,同類相殘?惡毒的那些妖怪也並不例外。
攝血魂也是一樣的邪惡,是將生靈的魂魄硬生生撕出軀體被邪術禁錮驅策,痛苦到了極致,卻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論你魂魄再痛苦矛盾都只能被這樣折磨下去,除非施術者解除法術或是死了,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被我一說,灰大毛也害怕起來了:“師傅,那咱快走吧,我一聽這個連尾巴尖的都豎起來了,這也太寒磣了,多恐怖啊。”
“你也不用這麼害怕,誰比誰毒,那還說不定呢。”
能比我毒的,至今為止我還一個都沒見過呢。
我不喜歡用毒,不代表我不會用。盤絲洞裡有好些書,有的是李柯留下的,有的是敖子恆留下的,不管是他們中的誰放在這裡的書,都是對我有用處的。看來他們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灰大毛看起來總算安心了一些,坐在那裡眼睛骨碌碌亂轉。
常言說的好,膽小如鼠。可見膽小不能怪他,這是他天生的本性。
四十九 白骨成精禍亂起
更新時間2009…6…15 23:40:00 字數:2203
我佈下了網,可是這半日過去,卻異常安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唔,如果有隻小獾撞到我的網上也算一件事的話,那麼算是有件事發生過吧。
灰大毛興高采烈的把小獾捉住:“師傅,咱把它烤了吃了吧?”
我看著那小獾水汪汪的,驚恐的眼睛,嘆口氣:“你怎麼對吃這麼執著呢?它才多大點兒?夠你塞牙縫嗎?放了吧。”
“哦。”灰大毛有點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小獾連跌帶跑的逃走了。
“師傅,你說,那厲害的妖怪,會是個什麼怪?”
“這個我可一時看不出來,有毒的東西天下數不勝數,連路邊的草葉子上也有些毒呢,只是得看毒性烈不烈大不大。”
灰大毛從包袱裡掏出一個餅來啃,我盤膝打坐。
太陽穿過密林照在我們的車旁邊,鬼馬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