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裡,李鴻章自然感慨良多,他似乎決意隱居一段時間了。每天,他都是居於寺內,很少出門走親訪友,來偈的人,十有八九皆被擋駕不見。一下子從繁瑣無比的事務當中解脫出來,李鴻章雖然感到有點冷落,但也落得個清閒,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起先,李鴻章一直井井有條地安排著這段時間的生活。李鴻章早已不是年輕時那個自由散漫的少年了,他的起居飲食,都非常有規律;從曾國藩那裡,李鴻章學到了嚴謹的工作和生活態度,案無留牘,門無留賓。每天,李鴻章就像一個國學大儒一樣,總是六七點鐘起床,在院落裡走上一走,盤算著一天的事情。賢良寺在早晨的時候顯得特別幽靜,除非遇到嚴寒冰雪,李鴻章從不穿長衣。散步時從走廊的這一端走到那一端,往返數十次。吃完早飯後,李鴻章開始按部就班地處理自己的一些事務了,寫一點信札,處理一些事務。閒暇之餘,他也看看書,有兩本書是李鴻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