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自己都不清楚此行究竟是何目的,只是看著君夫人,目光有些冷。

“為什麼要帶我回來?”半晌,我聽到自己緩緩開口。

“什麼?”不知是真的聽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君夫人還是怔怔的。

我仍是看著她,“我已經離開了,為何要趕盡殺絕?”我忘不了當時史連在我背後冷冷舉起的劍。

那一劍,如若不是范蠡阻攔,今日,我怕是早已成為刀下亡魂了。

“我不明白。”君夫人撇開頭去。

見她如此,我反而輕笑了起來,“君夫人,越國都已經亡了,你竟還有心思玩弄你的後宮爭寵之術?”

聞得此言,君夫人忽然回過頭來,“越國不會亡的。”

她那樣的自信,可是她的自信從何而來?越國已經亡了啊,她為何還是如此的自信?為什麼?因為信任勾踐嗎?

“無論貧賤,君上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君上。”君夫人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仍是那樣的雍容。

愛情嗎?因為她那樣深刻著愛著一個並不愛她的男子,所以她不惜傷害任何人?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淺呢。

車輪軋過有些沆沆窪窪的地面,馬車搖晃得有些厲害起來,一陣寒風透過車窗的布簾吹進了馬車,我瑟縮了一下,拉緊了衣襟。

好冷。

衛琴他……現在在哪兒?那樣的冰天雪地,他又是一身的傷,萬一無人發現他,那他豈不是會被凍死?心裡忽然想起那個漂亮的紅衣少年,我皺緊了眉,那個孩子,竟是香寶的弟弟呢……血緣真是奇怪的東西。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我仍是懶懶地縮在原位,沒有動彈。

車簾被掀開,我忍不住又是一陣哆嗦。

抬頭看時,卻是范蠡。

“大雪封了山,今天不能入城了。”范蠡掀開車簾道,口中哈氣成煙。

我仍是閉目半靠著座墊,沒有開口。

不一會兒,西施下了馬車,我卻仍是沒有動。天氣真的太冷了,我都有一種快要進入冬眠的錯覺。

“下來烤烤火,會舒服一點。”不一會兒,范蠡又掀開一節窗簾,伸頭進來道。

我沒有反對,懶懶地任由范蠡扶著我下馬車,乖乖靠在他懷裡,臉頰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可言,簡直已經進入半冬眠狀態了。

感覺到他伸手將我肩上的大氅裹緊,我無意識地住他懷中更溫暖的地方靠去

是我的錯覺嗎?他似是有些愛憐地輕輕撫了撫我的長髮。大概是我的錯覺吧,因為我竟然感覺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出征之前的范蠡。

一陣溫暖緩緩滲透我的四肢百骸,我這才睜開一直都半眯著的眼,范蠡已經將我扶至火堆前坐下了。

西施和鄭旦都坐在旁邊拷火,只是西施的臉色難看得緊。

史連和侍衛們都正坐在另一個火堆旁邊吃著乾糧,喝著酒。

對於此次我要史連陪同護送,他本人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其實他也不過才十八、九歲的模樣,只是殺起人來,他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如果不是立場對立,他和衛琴,或許該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也不一定吧。

可是,他卻是傷害衛琴的原兇之一!而且是直接傷害衛琴劊子手!我微微眯起眼看著他和一旁侍衛說話,不時抬頭大笑。

“喝點酒會舒服些。”范蠡低頭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囊放在我手上。

我垂下眼簾,乖乖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讓我微微暖和了起來。

西施的面色愈發的蒼白了,我突然有些想笑,為何她要如此委屈呢?被逼到走投無路的那個……是我,不是麼?

飾以羅轂,教以容步,習於土城,臨于都巷,三年學服。

土城之行,勢在必行了。

雪夜

馬隊一路疾行,還是趕不及在天黑前走出山去。

雪差不多已經停了,可是地上的積雪卻足足有半尺來厚。

看來今夜必是要在這荒山野嶺過夜了。

史連拿了備用的毛皮大氅分給眾人後,大家便清理了火堆附近的殘雪,各自蜷縮著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接了史連遞來的毛皮大氅便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起來,現在的我並沒什麼戒心,因為君夫人已經如願將我送往土城,且去吳國也已是勢在必行之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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