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當前君夫人定是不會再對我妄動殺唸了。

土城之行,大概可以讓我微微喘口氣,回味一下懶人生活吧。

可是……我似乎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正睡得迷濛間,忽然有人將我狠狠推醒,真的是“狠狠”,因為我一向睡得比較沉,幾乎是到了雷打不動的地步。微微睜開惺鬆的睡眼,我看清了來人,是鄭旦?

“跟我來!”鄭旦見我醒來,拉了我的手便走。

此時的我,又冷又困,無意識地被她拉著不知走了多遠。

鄭旦突然停下,我來不及收回腳步,狠狠撞上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跌坐在冰冷的雪地裡,我才終於有些清醒過來,抬頭看時,站在我面前的竟是夷光,我拍了拍手,緩緩站了起來。

“有事?”我看著夷光,開口,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得近乎於透明瞭,記得初次見她,雖然臉色蒼白,卻尚有人色,只是此時的她分別已經蒼白似鬼。

“為什麼回來?”咬了咬唇,她終於開口,聲音卻不是怯怯的了。

我抬頭看她,略略有些驚訝。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回來!”夷光再度開口,聲音中已開始有些責問的味道。

心下有些明瞭,我拉了拉有些凍僵的唇角,輕笑,“你去問君夫人,就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了。”

我是怎麼回來的?呵呵,是她老人家派人用衛琴的性命作逼的啊!

“既然回來,卻又為何要冒我之名!”西施看著我,咬牙。

她終於忍不住了麼?

我再微笑,“難受麼?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難受吧?”

“你!”見我竟是在笑,夷光氣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香寶這名字真是俗不可耐”,我揚唇,“還是西施比較好聽些。”我笑,可是,這是真的嗎?我說的是真的嗎?撒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喜歡香寶這個名字,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希望自己永遠是香寶!可是,他們不讓!

他們非逼著我去扮演另一個人,他們非要扼殺香寶的存在!如此這般,我便要他們知道,他們扼殺的,並非香寶一人,至少,呵呵,我還有西施陪葬,沒有了自己的名字,我真的很好奇她會以何身份生活下去?她的人生何以為繼?

現在的我,真真就是一隻刺蝟,一隻刺傷別人來安撫自己傷痛的刺蝟!

“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名字,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存在!”西施終於提高了嗓音,有些尖銳地道。

我冷笑,“我也不想,你們逼我的。”

“逼你的是君夫人,夷光何其無辜!”夷光眼中似有淚光,輕顫著道。

“你敢說,君夫人要我代你入吳,你沒有暗自慶幸?”我緩緩逼近她,輕輕開口,“你敢說,知道我要入吳,你沒有因范蠡從此再也見不到我而鬆了一口氣?”

夷光看著我,只是流著淚顫抖,彷彿毫無招架之力一般。

可是我知道,那便是她的強項。忘了在哪本書上看到過,說淚水是女人最強有力的武器。

女人的戰爭中,多半都是故作強悍的女人一敗塗地,勝者,往往是那懂得利用眼淚的女人……

而夷光,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

沒有再逼她,我收回了剛剛張牙舞爪的神情,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雙手縮回袖套之中,“如果沒什麼可說的,我要回去睡覺了。”說著,我轉身便要離開。

“香寶,其實你知道範蠡已經想起你了,對不對?”身後,夷光突然開口。

我微微一怔,果然,什麼都瞞不了這心思細膩於常人的女子。

“是又如何?”我沒有回頭,坦然承認,她要自尋煩惱,我又何必枉作好人。

“既然如此,果真再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麼?”身後,忽然傳來夷光的輕嘆,聲音哀慼令人耳不忍聞,“其實此次土城之行,範大哥對你的態度人人都看得出來,而我,強要跟來,只是不過是自討沒趣而已……我卻連西施都不是了,我丟了心,丟了名……如今……我卻連自己都丟了……如此活著,還有何意義?”

身後,聲聲哀泣,句句啼血。

連自己都丟了?呵呵,果真如我一般呢。

“還不如縱身跳下這萬丈深淵……圖個痛快……”話鋒一轉,夷光突然道。

圖個痛快?我這才注意到,我身旁竟是萬丈懸崖,驀然一驚,我忙轉身。

果然,夷光正站在懸崖之邊,臨風而立,彷彿隨時就要縱身躍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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