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著楚天歌說:“天歌比她小几歲,都比她懂事。我說都是親戚,叫她們平時多聯絡。天歌倒還好,打著電話叫她出去玩,她強著不出去。”
楚天歌有點臉紅,她也只打了一次電話,還是因為卻不過情面,真沒多少真心。
“英英不也是這個樣子,平常回家裡都是這個樣子,除了自家家門,再就是她大媽幾個娘娘家裡走一走,別人家裡那是連門檻都不過的。”明母連忙批評自家女兒,給張姨媽找平衡。
張姨媽如何聽不出來,但是明母這樣說了,她心裡就舒坦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分。
“前些時,我們樓上的李姐給她介紹了一個,雖說是和父母住在一起,這也是常事,上京房價一天一個樣,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一個月拿幾千塊錢,有幾個自己買得起房?那孩子月月拿著工資,也算穩定,人也老實。我是見過的,小夥子長得也不錯。她死活不見,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她也只有這樣的條件,還這麼挑挑揀揀的,再過幾年,年紀越發大了,越發難找。我是拿她沒得法子了,真是前世欠了她的,今生來還債的。”
說到後面,也沒有什麼喜色,一個勁地自我嘲諷。
張姨媽似乎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又換上一副歡快的笑顏,看著楚天歌說:“還是像他們這樣的好,學問一樣,喜好也相同,以後也能過到一起去。”
明母自然不好應和,怕她妹妹心裡更不好受,又不能說不好,那不是咒自己兒子麼?只得撇開不說這個,只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以後怎麼樣,也得看他們自己怎麼過,瓊瓊這樣好的女孩子,自也有她的緣法。”
“我和肆肆說了,他也答應會留意,你也勸勸瓊瓊,這麼大的年紀了,有人介紹,不管喜歡不喜歡,先見個面,合不合得來,不處怎麼知道?”明母也覺得這個話題不好,乾脆就換了一個。
這也是明母,才會說這樣的實在話。
“何曾沒有勸過,你也要她聽啊。”聽見姐姐說出這樣知心的話來,張姨媽也有些感動。
張瓊幼時她和丈夫不合,整日吵架,到女兒大一些記事之時,她又和丈夫離了婚,再往後,自己又改嫁。她就把女兒的怪性子都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一直很愧疚。不管張瓊如何,她從來不肯說一句重話。而張瓊從小到大也是乖巧得不像樣子,也正是這份乖巧,張姨媽更是認定了這個事實。
張姨媽動情地拉著明母的手,說:“這也是自家人,若是別個,看她這樣挑剔,什麼話沒有,誰還管她呢。好在都不是外人,你們也知道,她這個性子……”說到後面,就有些說不下去。
“說這些話做什麼?又不是別人。”明母嗔怪道,打斷了張姨**話,拿了一塊哈密瓜遞過去。
又招呼張亮的女兒,說:“彤彤吃瓜瓜呀。”
小丫頭不認生,不接瓜,反而撲到明母身上撒嬌道:“姨奶奶,我要吃榴蓮,不吃哈密瓜。”
“喲,我們彤彤要吃榴蓮啊,”明母這個年紀的人,正是喜歡小孩子的時候,也沒覺得小姑娘沒禮貌,立馬丟了瓜抱起小姑娘,又和張姨媽說:“這孩子好,一點也不認生。”
張姨媽連聲呵斥,聽言,說:“家裡就她一個,都被我們慣壞了,都上學了,還這麼不懂事,有哈密瓜就吃哈密瓜,哪裡來的那麼多道道。”
“昨天不還鬧著要吃哈密瓜麼?”她媽媽只是勸,看來是不大滿意婆婆的說辭。
明肆和張亮父子兩個在陽臺那邊說話,聽見動靜,忙起身說:“我下去買一個。”
張姨媽忙擺手,說:“別,別,莫由著她,這麼大的孩子了,不能由著她,都慣壞了,越大越不懂事。”
見都攔著,小姑娘嘴一癟,眼淚就掉下來了。
小孩子難得來一次,又說隔著一層,還不是親生的,哪裡能夠不讓她滿意,明母忙就說:“多大點事,別嚇著了孩子。離得又不遠,讓他跑一趟。”又哄小姑娘,“彤彤還想吃什麼,叫你肆叔叔給你買,好不好?”
見張姨媽還要發作,而計敏臉色已經有點不好,楚天歌便轉過頭,說:“前天叫你買榴蓮,你都忘了,不是彤彤提,我也忘了,正好,我還想吃山竹,你也買兩斤回來。”
雖然都知道楚天歌是解圍,但是也不好再攔著明肆。
小姑娘確實被教壞了,一見都不攔著了,立馬就喜笑顏開,又蹦又跳地跑到明肆身邊,找著自己的鞋子說要去超市。
楚天歌看得眉頭直抽,這孩子還真聰明,就是別把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