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怎麼樣?工作都找好了吧?”
按說,班上沒有蠢人,能做到團支書的更不是蠢人。楚天歌其實不太能夠理解,她為什麼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同學四年,作為同學,又是朋友,難道不該來看看你?再說,再忙,哪裡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班長几句話,這事就揭過去了。
因為這個開頭,之後,楚天歌精神一直不佳。班長等人也都是知趣的,該說的話說了後就告辭。
原本是一件小事,可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楚天歌一連幾天心情都不怎麼好。
不知是不是閒的,她想得很多,從團支書犯傻到欒國芳別有目的想了個遍,終究無果。
又一個週末,來了一個楚天歌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那天正好是情人節,天氣很好,兩隻麻雀在窗戶外面扒著鋁合金的窗框,嘰嘰喳喳的叫個不住,時不時的還飛起穿個花樣,或是交頸或是碰碰尖喙親熱一陣。床頭櫃的水晶花瓶裡放著明肆送的紅玫瑰,嘴裡吃著明肆買的巧克力,無比的愜意。
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人,楚天歌呆了一呆,驚喜才從嘴角蔓延開來。
“趙老師,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趙老師立馬挑眉。
楚天歌連忙賠小心。
“哪能呢?只是,讓您來看我,多不好意思。”又垮了臉,“我給忘了,回頭叫我小哥再寄過來。”
趙老師重點掃描了一下她的雙腿和右胳膊,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孩子,還真是多災多難。”
聽言,苦笑不得,嗔罵道:“我來看你就是為了你的東西不成?”
又轉向一旁倒茶的明肆,也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個來回,才問道:“這是小明吧?”
小明?楚天歌差一點笑出了聲,這個稱呼確實不錯,夠有名。以後,她也這麼叫他。
不過,小明同學就沒這麼高興了,笑著端上茶。還抽空瞄了一眼偷笑的某個小女人,一臉的無奈。
趙老師看了一眼兩把椅子,毫不客氣地選了明肆平日坐的那一張。鋪了坐墊,四周靠著小靠枕,柔軟舒適。又看了一眼床頭的花和櫃子上放著的巧克力,那笑容越發的燦爛,點了點頭,才把視線定格到楚天歌臉上,說:“還不錯,看著精神也好。”
“最近排了什麼新戲?”
“關心這些做什麼?好好養病,”趙老師這麼說了,又還是說了,“是穆桂英掛帥,等你好了,再過來聽。”
“好哇。”楚天歌又把一眾票友挨個問了個遍。
趙老師一一說了,順便拿出幾件老友的糗事出來說,和楚天歌一起取笑一回。
看著時間,趙老師才說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面試的事你不必擔心,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們家老頭子的半個學生。你的事我已經和他說了,到時候看你恢復得怎麼樣,我們再商量著辦,總要以你為主。”
這話雖說得沒頭沒尾,但是楚天歌一聽就明白了。那本筆記,看來是趙老師的丈夫年輕時記的,而且,她選的那位導師,正是趙老師的丈夫。
楚天歌正猜測,趙老師就說起筆記本的事。
“我跟你說,那本筆記還有故事呢。說起來也傳了幾個人了,先是我兒子。他和你一樣,專業課好,就是英語不好,他爸爸沒得辦法,想了個辦法,就編了這本筆記。後來帶的幾屆學生,多數都來借過。現在,他們每個人都考過了。以後有機會,也讓你們見見,都是做這一行的,他們先出去了,以後也能照應你。”
“趙老師……”楚天歌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趙書懿她們是這樣,趙老師也是這樣。再想一想家裡那一群親戚,倒是真應了那句老話,遠的香,近的臭。說的不止是距離的遠近,也有血緣上的親疏遠近。
趙老師走後,於蓮華也送飯過來,楚天歌說起趙老師說的話。
於蓮華許是也想起了家裡的事,也是一陣感概。
“這屋裡的人真的是沒有意思,我們出來這麼些年,說真的,在外面比在屋裡自在。”於蓮華說著,聲音有著淡淡的惆悵,情緒越發的低落。
“別說只是一個村裡的,就是嫡親的兄弟姐妹又怎麼樣?說起來,還不如一個鄰居。”
看來,於蓮華果然是想起了那一年米三洲帶人打了楚正禮的事,幸得有個鄰家老太太幫忙。人家無親無故的,除了正月炸丸子的時候送過一碗丸子,都沒什麼來往的人,都能幫著叫救護車,可打人的米三洲卻跑了,事後再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