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道歉也沒有。
楚天歌頗有些同仇敵該,跟著於蓮華一起大力討伐。
明肆只覺得屁股下面的椅子上滿是鋼針,坐立難安。
今天楚天雲也來了,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明肆。再看一眼她姐姐和媽媽,覺得明肆真有點可憐。她姐姐是真在這感概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可她媽媽就不是了,明顯就是在趁此機會敲打女婿。結果她老姐還沒看出來,反而和她媽媽一起聲討。但是,她只能表示愛莫能助,順便看看戲。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星期一下午忽然變了天,天氣預報說第二天氣溫驟降二十攝氏度,並且會有大雪。
明肆不放心也不好意思讓於蓮華頂著寒冷來回跑,就提議於蓮華守在醫院,他兩頭跑。
於蓮華十分受用,仍舊笑著拒絕了。
“你們於今是過好了,沒吃過苦頭,我們小時候什麼苦沒吃過?冬天連條線子(自己在家紡的線,早先沒有毛線或者是買不起毛線,就自己紡線織毛褲)褲都沒有,像男孩子一樣跟著他們一起爬火車。到了雙江,沒有錢住旅社,也是人家心好,讓我在過道里站著,還不是一站一個晚上,還不是一樣過過來了。小汪在樓底下等著,送過來也是到門前,連個風都吹不著。”
好像稍有點年紀的人,就喜歡講古。於蓮華說著說著,就歪了樓。
“那個時候,哪裡想得到有今天?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毛褲穿,還不願意穿了,非得去挨凍,真是說不清。”
其實於蓮華是想說,你回去也沒用。那是於蓮華不知道明肆的手藝,楚天歌和明肆都明白,但是都沒說。主要是說過了,於蓮華根本不信。在家裡時,她也不允許明肆進廚房。當然,除了燉湯時看火例外。
君子遠庖廚,像於蓮華這個年紀的女人,都會很自然地包攬家務,也不讓兒子進廚房。
於蓮華憶苦思甜了一番,這事就定了。
雪比楚天歌想象的下得還要早,半夜裡就開始下起來。早起就見外面白茫茫一片,鵝毛般的大雪密密麻麻的打著旋兒往下落。窗戶上也積了半尺厚的一層雪。
明肆買了早點回來,不過這一路就涼了些。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一到冬天,楚天歌就一定要吃滾燙滾燙的東西,稍涼一點她就不肯吃。
明肆把銀絲捲夾出來,又倒了點水到碟子裡,和牛奶一起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楚天歌看著他忙活,肚子餓得“咕咕”叫。明肆聽見聲響,一抬頭,就看見楚天歌雙眼泛綠地盯著微波爐。笑著拿了一塊巧克力出來,順手撕了外面的包裝紙。
早上不是她矯情不讓明肆下樓,也不會到九點鐘了還沒吃早點。結果明肆還是一樣下去了,雪比早上起來那會兒還要大。
楚天歌彆扭著不接,自己去盒子裡拿。
“我幫你撕開。”明肆好笑,也不和她爭,放下手裡的那塊,拿過楚天歌手裡的那塊,撕開包裝紙再遞給她。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
楚天歌都記不清楚,明肆的手機鈴聲什麼時候換成了和她一模一樣的,似乎是在昨日,又似乎是在很久以前。
她的手機已經有好久沒響過了,其實不到二十天而已。聽到熟悉的樂聲,楚天歌本能地認為是明肆的電話。
明肆也以為是自己的,拿出手機,兩人才都發現是楚天歌的手機在響。
“我的手機你放哪了?”這是一件很鬱悶的事,一段時間沒用,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了。
明肆拉開下面的櫃門,從楚天歌的包裡拿出手機。
楚天歌接過來看一眼,是本地的座機號碼,不是熟人,有可能是打錯了電話。
想著,已經按下了接聽鍵。
“您好。”
“您好,請問您是楚天歌楚小姐麼?”
十分標準的前臺聲音,十分標準的用語。
說不定是賣保險的,楚天歌這麼想著,口裡已經回道:“我是,請問你是?”
楚天歌立馬轉換了用語,不再用您,有種立馬掛掉電話的衝動,保險推銷員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是某某某,您某年某月某日在我這裡買的房子某某棟已經完工,您隨時可以拿著合同過來拿鑰匙。”
年前她還一直算著時間,有多少天可以交鑰匙,沒想到回去就出了事,她把這個事也給忘了。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