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肆認真的面容,楚天歌仍舊很迷茫,她不知道,她是該相信明麗娜還是該相信眼前的人。
明麗娜有可能疼愛弟弟而說實話,也有可能不滿意她這個弟媳而說假話,想要讓她知難而退。
明肆有可能因為愛她,怕她崩潰而說假話,但是也不能排除說真話的可能。
其實,也有可能他們的話都不能信,明麗娜和明肆都有可能誇大其詞。自然,明麗娜是往壞裡誇大,明肆是往好的誇大。
可憐的明肆,說了實話仍舊被人懷疑了。
那麼,他們兩人都不可信。
不過,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那樣的例子她聽得還少麼,於蓮華就說起一個一起做生意的人,二十年前就被診斷為癌症,醫院已經下了活不過三個月的通知,小老頭兒拿了通知書,立馬包袱款款地回家了,該吃吃,該喝喝,該做生意時出攤子,二十年後,人仍舊活得好好的。
靠的是什麼,是心態,良好的心態。
再有報紙上登的一則新聞,說的是一個病房裡住著的兩個人,一個農村婦人和一個有錢人家的太太,年紀相仿,都得了肝癌。有錢人家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家裡人見面就說家裡這安排好了,那安排好了,都不必你操心,只管放心;農村婦人身邊卻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每天吃醫院食堂的飯,好容易丈夫來了,兩人不是愁醫藥費就是愁孩子的學費,商議來商議去,最後直接回家了。兩個月後,有錢的死了,農村的那位在地裡種菜。
是什麼支撐著她活了下來,是信念。
還有一個,也是說的醫院的事,兩人一個沒病,一個有病,檢查報告弄錯了。最後鬧著有病的病好了,沒病的反而有了病。
這又說明什麼,是心理暗示。
所以,她根本沒必要去糾結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她需要做的,是相信自己,就算是騙的,也要騙到自己相信為止。
想到這裡,楚天歌再一次看向明肆,對方的眼睛裡,有鼓勵,也有信任。忽然,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自信。璀然一笑,楚天歌反手握住了明肆的手。
“嗯。”
一想過來,不知不覺的,面對明肆,就又嬌氣上了。
明肆見她的笑是真心的,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連屋裡的空氣,似乎都被感染了歡樂的因子,讓他也控制不住高興起來。
彎了彎嘴角,明肆拉著楚天歌的手湊到唇邊輕輕印下一吻,立時就看到楚天歌原本蒼白的臉頰慢慢暈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
“我們吃飯吧,一會兒該冷了。”
楚天歌愣了一下,隨即卻惱了,又故意逗她。她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臉紅,氣惱地抽出手。
“你的飯在桌子上。”
明肆哈哈大笑起來,捉住楚天歌指著桌子的手,拉到嘴邊輕輕地咬了一下。
“我想吃你呢,怎麼辦?”
這是調戲麼?楚天歌拼命的忍,卻還是能感覺到耳朵燙得能煎雞蛋。眨了眨眼,掃了一眼綁成了大象腿的雙腿,一本正經地說。
“如果你吃得下的話……”
他應該沒這這麼重的口味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明肆哪裡有那個心思,他完全是把楚天歌當外甥在逗著玩。就像楚一鳴小時候一樣,啃著他的手說要吃他。
他沒有調戲的心,卻被人調戲了,明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心裡卻又禁不住去想,連著楚天歌面板中散發出來的濃濃的藥味兒,也縈繞出絲絲莫名的誘惑出來。
猛然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
明肆連忙收斂心神,強壓下心裡的躁動。
喂楚天歌吃了飯,明肆自己吃過,再陪楚天歌說會兒話,就招呼她午睡,下午仍舊起來練字。
日子就這麼單調地重複著,這樣的日子也容易讓人意志消沉,當楚天歌意志不堅定時,明肆還得充當心理輔導員,給她打氣充電。
又一個週末,米娜揹著書包跑來。
“怎麼有時間過來?你媽媽也肯放行?”真不怪楚天歌驚訝。
一來,米娜初中是在雙江讀的,自那時候之後,兩人關係慢慢就淡了;二來,她這會兒正是忙得一天恨不能有四十八小時的時候,怎麼有空幾次三番來探病。
楚天歌其實有點懷疑,她不會是被她媽媽給趕過來的吧。立馬,她就被這個想法驚到了。開玩笑,驕傲的於菁華怎麼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