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你先……喂,你……”
話還沒說完,筆就被明肆抽出來放到了一旁,人也被明肆攔著離開了椅子。
“乖,先吃早飯,”說著,明肆的手又伸到了楚天歌額上,趕在楚天歌反應過來之前,又鬆開了,說:“還有點發熱,早點吃了,吃了還要去打針呢。”
“好吧。”楚天歌有些說不出話來,才兩天不見,這人怎麼就這樣了呢?隨便出入自己的房間,隨時隨地動手動腳,毫無顧忌,似乎兩人之間有多麼親密似的。
楚天歌連忙推開一步離開了明肆的懷抱,利落地又往洗手間退了兩步。
“我去換衣服,你先吃,別等我了。”然後就去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明肆看了看嚴絲合縫的門,又低頭望了望空空的懷抱,不禁失笑。
看來昨天的藥效果確實很不錯,至少只打了一針,楚天歌就又活了過來,不像是昨天,死氣沉沉有氣無力的樣子。
第一百零二章
“麗姝回去了?”坐到餐桌旁,楚天歌覺得她應該對她的老同學表示一下關心。
“嗯,昨天上午的車。”明肆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看了楚天歌一眼。
“怎麼這麼早就回去了?”楚天歌沒有看明肆,虛偽地表達著自己的遺憾,其實她這會兒巴不得明麗姝根本就沒來上京。
三號那天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明麗珊罵她的時候,明麗姝就站在旁邊,不止沒有勸她的堂姐,還時不時的湊一下熱鬧。對於這樣的朋友,即使是曾經的,她也不敢恭維。
心裡最後的那點美好也被敗光了。
“再晚票就不容易買了。”
“哦。”這樣的理由,實在是夠爛的,其實楚天歌不信的,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次的病來勢兇猛,走得卻也快,早上打了針後,就全好了。明肆怕有反覆,沒許楚天歌去四鳳。
第二天,天氣又變了,風雨交加。明肆原本同意了楚天歌去四鳳的,早上起來,見天氣如此,便反悔了。
楚天歌也是怕了。
想她前世,雖然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幾年感冒都沒得過,可這一重生,硬是把她整成了一林妹妹,三天兩頭的病。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因為淋雨進了三次醫院,何況,中間還一直吃著補藥。
不想,小姜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有一顧客,就認準了楚天歌,正在店裡等著。如此,無論說什麼,楚天歌也得去一趟。
明肆也不好攔著,看著楚天歌添了件衣裳,就送她去了四鳳。
看明肆開了車門,忙拉住他,道:“你不是說還有事麼?去忙吧,這都到門口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你頭上的傷不能淋雨,你坐著別動,我撐了傘你再開門。你也說了,這都到門口了,能用得了多少時間,耽誤不了事的。”說著已經推開了門,伸著手撐傘的那會兒,就有雨絲飄進車裡,明肆的身上瞬間染上了一層溼意,袖子更是溼了一半。
“楚老師,您這是怎麼了?”
楚天歌還未說話,上面的趙書懿和鄭妮兒聽見聲音,都扭了頭往下看,一見楚天歌頭上的繃帶,都變了臉色,齊齊起身往樓梯跑去。
“出了什麼事?不是說是感冒麼?怎麼還有傷?”聽著似問的楚天歌,趙書懿卻從頭到尾看著明肆,明顯是等著他的解釋。
“好些了沒?你怎麼不說呢?這麼大的雨,你過來做什麼,要是不小心淋了雨,傷口感染了怎麼辦?”鄭妮兒更是誇張,小心翼翼地扶著楚天歌,似乎楚天歌傷的是腿一般。
“你們別這樣,我自己摔了一跤,連皮都沒破,醫生說是怕感染了,非得敷了藥,看著嚇人,其實根本沒事,兩天就好了。”楚天歌哭笑不得,又心生感動。趙書懿的意思,楚天歌也看出了,但是她故意沒理會。
“上去喝杯茶。”
喝茶?鬼信,楚天歌連回頭對明肆說:“你有事先走吧,我們晚上一起回校,沒事的。”
趙書懿所謂的喝茶,很顯然是要問他楚天歌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可是,明肆根本就不知道。
楚天歌沒問,是覺得不好問,或者說,其實她是在等明肆的解釋。
而明肆呢,明肆問了,楚天歌的解釋和給趙書懿鄭妮兒的解釋以及醫生那裡的解釋是一樣的。他猜到楚天歌這次生病和頭上的傷與她三號未接電話有關係,但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三號是他的生日,楚天歌說了要去,他心裡是挺高興的